“当然有。”我真想回答他,这还用问吗?让我们钻了空子,那个人不可能平静得了。“虽然靠着滑溜溜的身子跑了出去,可五岁的孩子也无处可逃呀。最后,只能回家。”
那个男人或许因为明白发生了什么而慌乱了,但也更加愤怒了。他抱起半裸的我快步走进浴室,狠狠地把我扔进了浴缸。我记得头部一阵剧痛,连呼吸都困难了,就在那时,莲蓬头里的水浇到了我身上。其他我都忘记了,因为那样的,bao力都是家常便饭,早都跟别的日子、别的疼痛混在一起了。
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不舒服,高杉的脸色很难看——当然也可能是施虐的快感。“然后呢?”他问道,“那个……互换位置的情况之后就再也没发生过吗?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不,发生了呀。所以才,喏—”我说着伸手指了指他的电脑,“刚才的视频就是我跟弟弟对换的时候。你不就是为了弄明白它才来的吗?”
“不,怎么可能……”高杉的脸抽搐了一下,“确确实实,这段厕所偷拍视频里的人在瞬间直立,脸上
一天过去后,我和风我之间再没发生过位置的互换。在学校的教室里,我笑眯眯地等待着,心想快了、快了,就要对换了,最终还是在自己的座位上丝毫没动。我一次次地对着时间,十点多不行还有十二点,十二点也没动静,那么两点怎么样?我告诉自己,可能有延迟,可能时钟不准,但还是什么都没发生。每到休息时间,我和风我都在两个教室之间碰面,疑惑不已。回家后也是一样。我们一反常态地坐立不安,没事就出入厕所,看电视也心不在焉,一直是这个样子,直到在窄小的被褥里入睡前都没有放弃希望。
最终,对换没有发生。
“那是在做梦?”风我说。我反对说:“难道两个人同时做梦?明明我们都没睡。”随后又觉得,可能双胞胎真有这样的特质。
那事过后就被遗忘了,我们又过上了一直以来一成不变的日子。
“准确地说,我甚至可能并不明白那种生活是否算恶劣的。我以为日常生活就是那个样子。”
“那个样子?”高杉皱起了眉头。可能他想起了我最初提起的遭受父亲家,bao的事。
“一直是那个样子啊。反复无常随时动手的爸爸,视而不见总在叹气的妈妈。我以为电视里常演的亲切的父母都是活在童话世界的。”
“嗯……刚才我没问仔细,借助色拉油逃跑的时候……”
“回过头来再想,应该说,那就是最初的关于互换位置的记忆。”
“不是这个,事后你们没受到来自父亲的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