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得出来,定是个尖子!年岁不大,就那沉稳、成熟!他今年二十几啊?”
“二十……”新月口答不上来,想想说,“他二十四毕业嘛,今年二十六,呀!”她突然大惊小怪地拍陈淑彦手下,“他跟哥同岁!”
“跟他同岁?”陈淑彦愣,不觉又在心里把天星拉来和楚雁潮比较,“这两个人,可太不样!”
“不是跟你说嘛,不能乱比!”新月不愿意把哥哥和楚老师比较,这两个人,都是可亲、可敬,都对她非常好,在她心目中,有很多共同之处,如果定要找他们不同……“其实他们只是气质不同罢,要是论长相,
向她祝福亲人,望着她老师,眼中闪烁着晶莹泪花。十八岁,过去十八年,就这样送走,她生命第十九个年头,又开始。在她面前,有黑暗,也有火光;有灾难,也有希望。
服过临睡前药,陈淑彦就催着新月躺下,她伯新月太累。本来她想把新月换下来衣服趁晚上洗,可是都被姑妈收走,连她块儿收。姑妈对她们俩样地疼。陈淑彦无事可做,就熄灯,躺在新月身边。
淡淡月光透过窗纱反射进西厢房,朦朦胧胧可以看见写字台上那盆巴西木。新月把它摆在这个房间里最重要位置上,还换清水。现在,那绿叶,那繁花,在幽暗房间里吐着清香,仿佛给七月夜晚带来缕凉风。
“这会儿,楚老师已经回到学校吧?”新月像是问陈淑彦,又像是自言自语。
“早该到,你就别替他着急,个男人家,怕什?”陈淑彦说,“哎,你们这位楚老师,对学生可真好!”
“那当然,他是老师嘛!”新月喃喃地说,心中充满欣慰与自豪。
“得,老师跟老师也不样,瞧们在中学时候那个班主任,没给过回好脸儿,也不知哪辈子该他账……”
新月没说话。她想不起来过去班主任对淑彦怎不好,也许是淑彦因为出身不好总在疑心别人歧视她?对这个问题,新月愿意避开不谈,她不想刺激淑彦再想过去烦恼。
陈淑彦却只顾说下去:“本事不大,架子不小,哪儿能跟楚老师比啊?瞧瞧人家,说出话来就显得那有学问!”原来陈淑彦也并非和过去老师有多大仇,只不过是拉出来和楚雁潮做番比较,同是班主任,这比就差远,“人比人,气死人!”
“不能这比,”新月笑笑说,“楚老师是北大高材生,严教授得意弟子,名师出高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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