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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 > 狼图腾 > 第14章

第14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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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名明忽里,有羊群。夜,狼入群中,毁伤其大半。翌日,此蒙古人来至王廷,以此事告之。合罕(元太宗窝阔台——引者注)问狼走入何方。正值此时,群穆斯林摔跤手恰于是处生获狼,捆缚而至。合罕以百巴里失购得是狼,而语蒙古人曰:“杀此动物亦于汝无益。”彼令以千羊予之,曰:“将释是狼,使之能以所发生之事告于其友,使彼等能离此而他去。”狼被释放后,适遇犬,撕为碎片。合罕以犬杀狼,大怒,令尽将犬击死。彼进入斡耳朵,怆然若有所思,顾诸维昔儿、廷臣而言曰:“体虚弱,而释此狼,意能救此生物于垂死,长生天将赐以福,亦可得宽恕。然狼竟不免于犬,亦难免于危殆矣!”

——(波斯)剌失德丁《史集·窝阔台合罕记第三部分》

已感陌生阳光,从蒙古包顶盖木格中射进来。陈阵睁开眼睛,终于又看到草原春天冷冷蓝天。他骨碌爬起来,套上袍子就钻出蒙古包,直奔小狼土洞。陈阵刚出包,立即就被高原阳光刺得眯起眼睛。

官布已将带羔羊群放出羊圈,不用羊倌赶,缓缓地自行走上羊圈对面大草坡,另群下羔羊群也在西边近处草甸里吃草。还未下羔母羊已经不多,羊群走得十分缓慢。陈阵见杨克尚未出发,官布正在教杨克和张继原塞狼皮筒子,两个皮筒已经摊在空牛车上。陈阵马上转身向他们走过去。官布老人从干草圈里弄来小抱干草,再把干草卷成小卷轻轻地塞进狼皮筒子里,慢慢将皮筒撑鼓撑大,小心地撑出狼体原来形状。老人说:这样可以防皮筒内皮抽缩粘连,损坏狼皮质量。两个狼皮筒子塞满草以后,官布又将狼鼻孔轻轻扎通,穿上细皮绳。

官布问张继原有没有做套马杆备用桦木杆,张继原连忙说有,并带老人走到牛车旁。老人从地上四五根长长桦木杆中,选最长最直根,足有七米长。然后将皮筒鼻尖上细皮绳拴在长杆顶端,再在蒙古包门前三四米远地方挖个坑,把长杆竖在土坑里,竖直埋好踩实。两个狼皮筒悬挂在桦木杆上,被高高地送到空中,像两筒迎风招展信号旗。

官布老人说:这样能风干皮子,同时也能向草原上过往人,亮出这家蒙古包猎人猎绩。

从前,要是挂出这两筒大狼旗,连盗马贼和土匪也不敢来。陈阵、杨克和张继原都被杆顶上高高大狼旗吸引得站定脚跟。

两筒狼旗右在风中猎猎飘动,被浩荡春风刮得横在天空。蓬松狼毛立即收紧,顺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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