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这道又黯又沉声音,抬头看见戴着机车帽塞林格,雨水在他飞行员夹克肩上砰砰溅起。
他是偶像,是梦想和动力,却竟然不是在这个时候可以在他身上找到点安慰人,反而更像最后击。太讽刺。
就像个溺水人,眼睁睁看着他在岸上,却无法呼救。
不敢相信,看着医生大叔盯着电脑严峻侧脸,想找出他是在吓唬蛛丝马迹。
药单打印出来,禁不住问:“有没有人得过这种病是治好?”
他叹口气:“这种病最后结果就是失聪,但是有人没几年就全聋,有人到老才彻底失聪,治愈是不可能,但是好好爱惜,多听几年还是有可能,看你自己怎选择。”说完摇摇头,“你这症状不是时半会儿,应该早点来看,不该拖……”
手里握着药单,心沉到底。这不是严厉、妄图夸大病情吓唬病人表情,这就是名医者对患者表示无力回天表情。
走出医院时手机直握在手里,好像是唯支撑,总觉得可以打个电话给谁,但也就只是个念想,外婆已经不在,假使她还活着,应该也不会告诉她这个消息,但这种时候还是可以打个电话给她,听听她声音。
走进地铁站时才注意到自己满身是雨水,现在唯念头就是:还不能告诉Wendy,再等等吧。
到公司时候雨下得倾盆,哗哗水声中满脑子都是老天爷为什这对,不怕事业跌倒谷底,不怕重头再来,不怕奋斗个十年二十年依然住在地下室,可是这样障碍,要怎才能跨越?
隆隆引擎声来得很突然,黑色机车冲过来时完全愣住,觉得就要迎头撞上时,机车紧急避开,在满地雨水里划道白花花水浪,斜停在旁。机车后轮摆起浪花力道十足,好像被股浪推倒在地。
水声小些,才看到马路那头行人红绿灯,此刻还是红色。
机车骑手掀开护镜,看见狼狈地站起来,有些意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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