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恐怕没有齐大人估计那轻松,”耿额接过话茬道,“眼下越是平静,内地里说不定就越是汹涌。提督大人,咱们恐怕得早做决定才好啊。依看,不如就先听从殿下之命,断那边联系,明哲保身,再把目标转到江南科场案上——”
“耿大人这话说得太简单,”托合齐抬手打断耿额话,“殿下计划可能较为稳定,但未免太过保守。旦皇上不买账,咱们就等于束手就缚。当初索相是怎样败涂地,你们都忘吗?若没有李光地从中作梗,任索相带着咱们背水战,说不定今天坐在乾清宫就是太子殿下。”
“可是——”耿额蹙起眉头。
“诶,耿大人总是太过谨慎,”齐世武插嘴道,“看托合齐大人所言甚是,当初索相就缚,是没在京里,若在京城,绝不会让索相那憋憋屈屈地就自投罗网。几位大人放心,这就修书封,让鄂海马上行动,有西北军队
、乘船任你选,还这般耍赖。”
“这才不是娇气呢,”苏伟爬起来灌口水,“第次陪你北巡才十四岁,今年都三十五,说不定哪天就翘辫子呢,你还不好好心疼。”
“瞎说什呢?”四阿哥两眼瞪,“也不怕忌讳。”
苏伟鼓起腮帮子,把头转到边,嘟嘟囔囔地道,“生老病死是常事儿,有什好忌讳。人要是活就活个几千上万年,那不就成王八吗——”
“再瞎说!”四阿哥伸手捏住苏公公腮帮子,“你看看你这脸皮儿嫩,连小英子都比你多几道褶儿,再跟爷说什死啊老啊,爷就在车上办你!”
苏公公时红脸,愣片刻,涨着比人嫩三分脸皮儿冲四阿哥吼,“你这个不知道尊老爱幼!”
十月二十日,九门提督府
夜色渐浓,正院内堂却灯火通明。齐世武、耿额几人分坐两旁,托合齐立于宽匾之下,眉头紧蹙。
“最近风声不太对,”托合齐手挽在胸口,回头看向屋内众人,“殿下得到消息,八贝勒向皇上呈咱们当初与索相结党证据,并言明咱们近来动作可能已经被圣上发现。可是为何,这段时间京中如此风平浪静?万岁爷再度入畅春园休养,似乎没有点追究意思?”
“哼,”齐世武颇傲慢地扬扬下巴,“就说殿下常年禁在宫中,把胆子都磨没。八贝勒手上那点儿东西都是多久以前?索相、明相已经走这多年,如今再翻出来有何意义?就算皇上怀疑咱们还跟着太子,也不能单凭那几张泛黄纸,就定咱们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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