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伸手翻开桌上只扁平木盒,里面赫然就是两淮盐区引窝,“就让那吴记做明面上东家,由着他们折腾去,你只在后头数钱就是。”
“可是,”苏伟拿起盒子中几张纸看看,“他要是不肯怎办?他之前装作不知道,就是怕让咱们占便宜吧。”
四阿哥冷笑声,眼中寒光闪,“他以为他是谁?介小小商贾,由得他说肯不肯?你便明着告诉他,既然敢把心思动到本王头上,那如今,他是不干也得干!”
果然
他眼,好笑地弯起嘴角,“怎?睡得够?摆出这幅样子,是想到你那小院去,听人弹筝唱曲?”
“你——”苏伟别过头,往榻上躺,气呼呼地鼓着肚子。
“行,行,”四阿哥写完最后笔,拿起布巾擦擦手,“你可知道,那银祥绸缎庄钟老板原是徽州出身?他与那吴记二掌柜不止是老乡,还是多年故友。”
苏伟眨眨眼睛,把坐起来道,“怎可能?钟老板跟说,他和吴雪松只是生意上伙伴啊?”
四阿哥声浅笑,靠在椅背上道,“不这说,你能那轻易上钩吗?任那个钟富说什便是什,把个吴记捧得高高。等回头,人家说要跟你合伙做贩盐生意,你还不乖乖地把引窝奉给人家?等着人家从指头缝里漏出三瓜两枣来,还得感恩戴德地替人家清扫障碍。就算最后发现不是那回事,反正是不知者不罪,人家早已赚满盆金箔,纵是从此矮头,也不算亏。”
苏伟愣愣地坐在榻子上,脑子里轰隆隆地响半天,半晌后才哑着嗓子道,“你怎知道?”
“爷让傅鼐去查,”四阿哥扔本册子到桌上,“你知道这个吴雪松进京之后见多少达官显贵?花多少银子?其实,他不过就是想要张贩盐引窝罢。全因他们吴记个死对头,用盐业上买卖将他们商号压死死。只不过,这引窝可不是用银子就能买来,没有相当权势,你就是把全部身家赔进去,也是无济于事。”
苏伟拿起那册子翻翻,也不知傅鼐是怎搞到,里面记载吴雪松与各处*员富贾来往花费。苏伟算算,自己大概是那唯个,没收到任何礼品不说,还自己搭银子进去。
“这些老*巨猾家伙!”把册子往桌上摔,苏公公这回是气大发,亏他还惦记着钟老板借他银子,隔天就巴巴地让人送去。
“别气啦,”四阿哥弯弯唇角,把人搂到怀里,“既然这卖盐生意那好做,咱们索性就插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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