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环视群臣周后,看向佟国维道,“皇太子胤礽,前染疯疾,朕为国家而拘禁之。后详查被人镇魇之处,将镇魇物俱令掘出,其事乃明。今调理痊愈,始行释放。朕将此情由,俱曾朱笔书出,详悉谕诸大臣……朕拘执皇太子时,并无他意,殊不知舅舅肆出大言,激烈陈奏,到底系何心耶?”
佟国维时怔然,慌忙俯首道,“老臣惶恐”。
康熙并未给佟国维解释机会,而是抬头继续道,“此前诸大臣之情状,朕已知之,不过碌碌素餐,全无知识。闻舅舅所奏之言,众皆恐惧,欲立八阿哥为皇太子,而列名保奏矣。皇太子立已三十余年,并无他过,朕为人君临御既久,安享太平,并无难处之事。臣庶托赖朕躬,亦各安逸得所。今因有舅舅所奏之言,及群下小人,就中肆行捏造言词。所以大臣、侍卫、*员等,俱终日忧虑,若无生路者——”
“老臣冤枉,”佟国维头叩在地上,“老臣为皇上效力多年,从不曾有结党乱政,恐吓朝臣之心。太子事,是老臣糊涂,只因心系大清江山,对储君事矫枉过正。
,将四阿哥送到门口,四阿哥挥挥手,带人出院门。
诗瑶无声地叹口气,瞄眼亮着灯西厢房,时颇为气愤,“主子,您什时候跟嘉仪小姐提过东花园松红梅啊?那未出阁姑娘在府里到处跑,摆明是不安好心。”
福晋瞥诗瑶眼,转身往内厅走,“嘉仪是娘家人,这回,嫂嫂特意带着她来贝勒府,安什心思,早就猜出来。”
“这——”诗瑶时语窒,“那,主子打算怎办?不如,明儿早,奴婢就遣她们回去吧。”
“不用,”福晋坐到榻子上,缓缓地吐出口气,“就让她呆在府里,任她们去折腾。若真能折腾到贝勒爷床上,也算们乌喇那拉氏福气。”
“主子……”诗瑶时征愣,紧抿起唇角,却不知说什好。
福晋靠在软垫上,缓缓阖双眼,“不要吵,累……”
二月二十,御门听政
康熙爷高坐在龙椅之上,佟国维、鄂伦岱等跪在大殿当中,几封都察院御史呈上奏折被梁九功放到众人跟前。
四阿哥站在皇子中间,微锁眉心,都察院联合刑部弹劾佟国维、鄂伦岱、顺安颜等威吓朝臣、干涉政务、结党营私、谋夺储位之罪,可谓量刑颇重。四阿哥早已推测出,马齐不过是群臣保奏事开始,皇阿玛不会轻易放过背后主使之人。但他没想到,这次弹劾竟然只针对佟佳族,阿灵阿、纳兰揆叙竟都逃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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