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周昌言小跑到三阿哥身后,耳语番。
三阿哥点点头,冲四阿哥道,“三哥有事儿,先走步。”
四阿哥出宫门,傅鼐迎上来,压低声音道,“主子,三阿哥车架往留香茶庄去。咱们在阿灵阿府上探子回报,阿尔松阿今儿个要在留香茶庄见纳兰揆叙跟三贝勒。”
对视眼,四阿哥与三阿哥跪在排岿然不动,太监继续宣奏道,“前召尔等面谕时,胤禔奏伊弟兄等,同心合意,在皇父膝下安然度日。然此亦非善言!假使尔等内有不肖人,行非礼事,岂可众人心助之乎?其胤褆看守胤礽时,将胤礽处所有匠人尽行收去,又加以苦刑,以致匠人逃遁且有自缢者。如此行事,何以服众?”
四阿哥眼眸流转,又低低头。
“今有太子之事,又有大阿哥之事,朕心伤不已。尔等宜仰体朕心,务存宽厚,安静守分,勿必诸事兢兢业业,各慎厥行。经曰: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尔等若不能谨慎率下,复生事端以伤朕心,是于臣子之道、父子之义,两失之矣。尔等岂忍为之乎?既此,可将此上谕遍尔等属下人知之。再有明知故犯者,严惩不贷!”
“四弟,”宫门旁,三阿哥唤住四阿哥,嘴角微扬,“皇阿玛这番话,大哥是首当其冲,倒没有提及太子几句。四弟这几日都伴在皇阿玛身侧,不知皇阿玛对于二哥,想怎处置?毕竟已经入秋,二哥不能总住在毡帐里吧。”
四阿哥看看三阿哥,语态沉落,“这几日皇阿玛都在病中,胤禛也没有心思打探这些。三哥若是有心为二哥求情,不如直接去问皇阿玛。”
“本来是有这个打算,”三阿哥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可今天,圣训如是,兄弟同心合意,互助互利亦非善言。三哥实在是怕,为二哥求情,会落得个助纣为虐罪名。”
四阿哥弯弯嘴角,手理理袖口,“三哥既然怕,就不如与胤禛般,置身事外为好。”
三阿哥歪歪头,浓眉微蹙,“可怎听说,四弟此前为二哥上本折子,俱奏黄陂事非太子策划,貌似还被皇阿玛夸赞番。四弟既然有心要置身事外,又何须管此闲事呢?”
“三哥消息倒是灵通,”四阿哥背过手,语态安然,“不过,有点三哥弄错。四弟奏折不是为二哥分辨,而是代为陈奏二哥心意。二哥虽然犯错被拘,但总归还是太子,有话要对皇阿玛说,做臣弟理应代劳。”
“四弟明晓义礼,无怪乎皇阿玛夸赞,”三阿哥扬扬嘴角,言语间似并未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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