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顿声与压抑呻吟声让苏伟恍惚间想起
“起来吧,”四阿哥声音和缓,“奉命来闻讯些事情,并不想难为各位,也请各位予以配合,让本贝勒能顺利交差。”
格尔分从旁俯身道,“罪臣等定听从贝勒爷安排,但家父事,所要交代俱以陈奏,实在不知还有何事可替贝勒爷交差。”
四阿哥看格尔分眼,语态微冷,“如若不知,便好好想想,索大人在朝中时日也不短,定能想起些什。”
心裕吩咐人将厢房中两间收拾出来做审讯室,傅鼐、沈廷正文武做主审官,苏伟站在饮茶四阿哥身后看热闹。
索额图家眷被个个带进来,又个个带出去,女眷们或摇头、或沉默,倒是很少有哭闹。轮到男人们时,吐露都是陈芝麻烂谷子,到索额图信重几位子侄时又开始打太极、模糊重点。眼看着到半夜,沈廷正笔下压根没写几个字。
最好,要是不能,就看他手里握什消息……”
“奴才明白,”张保躬下身子,“奴才这就去查!”
张保领命退下,四阿哥掀开帘子看看屋内榻子上睡得似乎还算安稳人,轻轻地叹口气,转身去书房。
脚步渐远,傍晚昏黄光线里,双澄明大眼睛缓缓睁开。
入夜,四爷府侧门洞开,辆马车驶入长街。
“主子,这样不是办法,”傅鼐走到四阿哥身边道。
四阿哥放下茶碗,轻叹口气,苏伟脖颈开始冒凉风。
“用刑”,四阿哥微微垂头,捋捋袖口。
“是,”傅鼐躬身领命。
当索额图侄子被拉入里间,苏伟终于知道心裕为什让人收拾出两间屋子。
索额图家人被拘禁在原来索相府,由索额图两位兄长心裕、法保看管。康熙爷有谕,若是索额图家人旁生事端,即将心裕、法保诛除。
四阿哥手持皇上密旨,成功敲开索相府大门,心裕亲自陪着四阿哥入府,苏伟跟在后面,路上颇为唏嘘。索相府奢华富丽在京中大员里当属属二,然索额图被关不过两月,已是满园残花败柳,长廊影壁上俱是凹痕,角落处更是污秽不堪。
不过当众人进入正堂时,苏公公才知晓破落庭院不过是表象,最让人感慨当是这些曾经呼风唤雨千金贵胄。
格尔分从铺位上爬起来,脚上还带着脚镣,面目虽然狼狈,但语态很是淡然,“罪臣等拜见四贝勒,四贝勒万安。”
四阿哥抿抿唇,缓缓扫视周,正堂地上睡着男眷,内厅里走出女眷已经各聚处,纷纷俯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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