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青草镇不远。那儿有很好
厕所和洗澡间，你还可以在大盆里洗衣服，用水也方便得很，喝水也很好；每天晚上大家奏奏音乐，星期六晚上，还有跳舞。啊，那样好地方，你可从来没见过。还有
个专给孩子们玩地方，厕所里还有纸。只要把根小链子往下拉，水就直冲到马桶里
。那边没有警察随时到你帐篷里来查看，收容所里管事人也挺客气，过来看看、谈谈，点也不摆架子。
真巴不得们能再上那儿去住呢。”
妈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要是住在那儿，就可以用洗衣盆。”
那女孩兴奋地继续说下去：“啊，天哪，热水就在管子里，你到洗澡间里洗淋浴，水是热。这样地方，你辈子没见过吧。”
妈说：“现在住满人吗，你说？”
“是呀。们上次去问过，据说人满。”
那沸腾着锅子。个小男孩自夸地道：“吃过——跟小弟弟吃过——还有他们两个也吃过，看见。们吃得很好。今天晚上们要到南边去。”
妈微笑。“那
你们都不饿喽。这点东西是不够大家吃。”
那个小男孩把嘴唇向外努着。“们吃得很好，”他说这句话，便转身跑进个帐篷里去。妈视线跟着他望好久，后来那个年纪最大女孩才提醒她。
“火熄下去，大婶。如果要帮忙，可以把火弄旺。”
露西和温菲尔德摆出副冷淡和正经面孔，站在圈子里面。他们不大理人，同时又显得很小气。露西转过双冷淡愤怒眼睛，看看那女孩。她蹲下身去给妈折柴枝。
“收费定大得很吧，”妈说。
“对啦，收费倒是
妈揭开锅盖，用根树枝搅搅那锅炖菜。“你们有几个并不饿，很高兴。无论如何，那个小男孩总是不饿。”
女孩嘲笑地说，“啊，他呀！他是吹牛。吹得好响。他要是没吃晚饭，你猜他怎办？昨天晚上，他出来说他们有鸡吃。嗐，您哪，他们吃饭时候，往里面看过，也不过是煎面团，跟别人家吃样。”
“啊！”妈向那个小男孩走进去帐篷望眼。她又回过头来看看这女孩。“你到加利福尼亚来多久？”她问道。
“啊，大概有六个月。们在官办收容所里住过几天，后来就往北去。等们回来，那里边已经住满人。说实话，那倒是个住着挺舒服好地方呢。”
“那收容所在哪儿？”妈问道。她从露西手里接过柴枝来添到火里。露西向那个年纪较大女孩狠狠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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