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米?”
“不知道,”他说,“两个星期吧。如果们运气好,也许只要十天。喂,妈,你别发愁。给你谈谈监狱里情形吧。你心里可不能老想着什时候才能出去。那你就要发神经病。你应当想着当天,再想着第二天,想着星期六球赛。你就该想着这些事。老犯人都是这办。有个新到小伙子把脑袋往牢门上撞。因为他心里老想着要关多久才能出去。你为什要像他那样呢?每天都自自在在地混过去就好。”
“这倒是个好办法,”她说着,顺手把炉子上热水倒进木桶,又把脏衣裳放进去,按到肥皂水里。“对,这是个好办法。可是爱想想加利福尼亚情况有多好。天气永远不冷。到处是水果,大家都住在些顶好地方,住在橙子树当中精致小白房子里。瞎想着——如果们全家都有工作,都干活——说不定这种小白房子们也能置所。孩子们就可以直接从树上摘橙子。他们准会憋不住,非大嚷大叫不可。”
汤姆看着她做事,两眼微笑。“你只是这想想,倒也有好处。认识个加利福尼亚来人。他说话并不像们说这样。你只看他那种说话神气,就可以知道他是从老远地方来。可是他却说现在连那种地方也有许多人在找工作。他说摘水果人住在肮脏旧棚子里,连饭都吃不饱。他说工资很低,挣钱很难呢。”
道阴影掠过她脸上。“啊,不是那样,”她说,“你父亲拿到张黄纸传单,那上面说他们需要有人去做工。如果那边没有许多工好做,他们不会这自找麻烦。把传单印出来,要花许多钱呢。他们为什要骗人,为什要花钱来骗人呢?”
汤姆摇摇头。“不知道,妈。他们为什要这做,很难捉摸。也许……”他向外面看看那热辣辣太阳照着红色大地。
“也许怎?”
“也许那边是真好,像你所说那样。爷爷上哪儿去?牧师上哪儿去?”
妈从屋里走出来,两只胳膊上高高地捧着些衣服。汤姆退到边,让她走过。“牧师说他要到处去走走。爷爷在这屋里睡着。他白天上这儿来,有时候就躺着睡睡觉。”她走到晾衣服铁丝跟前,把淡蓝色裤子、蓝衬衫和灰色长内衣件件搭在铁丝上。
汤姆听见背后有阵懒洋洋脚步声,于是他就回头向里看。爷爷正从卧室里出来,还是跟早上样,摸弄着裤裆口上纽扣。“听见说话声音,”他说,“这些王八蛋不让老人睡睡觉。你们这些家伙懂点人情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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