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念头搅得睡不着觉。去布道,心里就说,‘天哪,这回可不能干这种事。’可是就在这说时候,知道自己又在打算那干。”
“你该娶个老婆才是,”乔德说,“从前有对牧师夫妇住在们这地方。他们都是耶和华崇拜者。在楼上睡觉。在们晒谷场上开布道会。们那些孩子常常去听。每到晚上散会之后,牧师太太就要挨顿狠打。”
“你告诉这个,倒很高兴,”凯西说,“从前总以为只有才是这样。后来觉得太痛苦,就不干这行,独自跑开,仔细把这事情想想。”他叠起两条腿来,在他那满是灰尘干脚趾缝里搔痒。“在心里问自己,‘你为什这苦痛?是不是为不该跑掉?’说,‘不,是因为犯罪。’又自问:‘个人到满脑子都是耶稣道理,应该抵挡得住邪恶时候,为什偏要想到去解开裤子纽扣呢?’”他把两个指头有节奏地按在手掌上,仿佛他把每个字都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似。“说:‘也许这不是什罪恶吧。也许大家都是这样吧。也许们是无缘无故地拼命责备自己吧。’于是想到有些女修道士用根三英尺长带刺铁丝打自己情形。想她们也许是喜欢折磨自己,自己也许是喜欢折磨自己吧。唔,想出这番道理时候,正躺在棵树下,于是就睡着。后来到夜里,醒过来时候,天已经黑。附近有只野狗在叫。不知怎,忽然大声说:‘活见鬼!世上根本就没有什善与恶。人们各有各做法。道理都是样。人们干事,有算好,有算坏,无论什人都只能这说。’”他停会儿,从他刚才放下那些字手掌上抬起眼睛来。
乔德咧着嘴对他嬉笑着,但是他眼色却是锐利而兴奋。“你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说道,“你把道理想通。”
凯西又讲下去,声音里带着痛苦和迷惘味道。“问自己:‘这种感召,这种圣灵,究竟是什?’说,‘这就是爱。有时候爱人们爱得发疯。’又问自己:‘你爱不爱耶稣?’唔,想来想去,最后又说:‘不,并不知道有谁名叫耶稣。知道大堆耶稣故事,可是爱就只是人。往往爱他们爱得要命,很想使他们幸福,所以就把认为可以使他们幸福道理讲给他们听。’于是——就讲大堆话。现在你听见说邪话,也许觉得奇怪吧。可是对说来,这已经不算邪话。这不过是大家所说话,人家说出来并没有什邪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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