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少年不再有什
小动作。
封北低声喊，“高燃？小混蛋？傻蛋？燃燃？”
少年没回应，呼吸均匀，真睡着
。
封北轻手轻脚起床喝水。
故事编太长，口干舌燥。
“毛猴
天天长大，他没下过山，也没见人上过山，有天，山里出现条黄金蟒。”
封北嗓音沙哑，“毛猴跟黄金蟒在棵树底下碰上，他们都想要树上青果，两人就打起来。”
“黄金蟒变成个金发碧眼小女孩……”
高燃拽着左手无名指上倒刺，原来是个跨物种爱情故事啊。
他不喜欢悲剧，期待是个圆满结局。
封北面色黑黑，“灵感刚来就被你给拦。”
高燃翻身面朝着男人，“说吧说吧。”
封北继续，“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小毛猴，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儿来……”
高燃又没忍住，幽幽说，“那山是叫花果山吗？”
封北来脾气，“不说。”
吗？
谁还不是都会长大，变成大人。
起风。
高燃把电风扇关掉，吹着自然风酝酿睡意，“小北哥，你给
讲个故事吧。”
封北嘬烟，“阿拉丁神灯？”
这活比查案子抓人还累。
后半夜没风，封北热醒，他把滚到怀里火炉推开点，火炉又滚过来。
封北
封北说到毛猴跟黄金蟒不打不相识，成为朋友时，高燃终于拽掉倒刺，带出点血，他把手指放进嘴里吸吸。
封北边想边说，“毛猴被黄金蟒说服，跟她下山。”
高燃打个哈欠。
封北也打哈欠，他掐掐眉心，“山下有个小镇，镇上人没见过金发碧眼人，小女孩出现就引起他们围观。”
“毛猴怕生，不敢抬头，小女孩带他去镇上铁匠铺子找铁匠师傅，那是她爹，也是条黄金蟒……”
高燃翻白眼，他哄哄，“小北哥。”
没反应。
高燃往男人身边挪，“你别生气嘛，那纯粹就是条件反射。”
封北就感觉小太阳靠过来，湿热气息还喷到他脸上，他侧头，屈指在少年额头弹下，“哥再说遍，不准闹。”
高燃嗯嗯。
高燃说，“换个。”
封北大老爷们儿，哪记得住什故事，他费心想想，“亡羊补牢？掩耳盗铃？”
高燃腿伸，无话可说。
封北把根烟抽完，灵感来，“从前有座山，山里……”
高燃有气无力打断他，“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两个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哥啊，你能不能走点儿心？这故事都听无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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