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片刻,老狗瘸拐地走进门。它用温和半盲双眼左右凝视,四处嗅嗅,躺下来把头趴到双爪之间。柯利再次出现在门口,站在那儿向内张望。老狗抬起头。柯利重又消失,老狗毛色斑白头重新趴到地板上。
虽然有夕阳光透过窗户照入宿舍,室内仍然片昏暗。敞开门口传来马蹄铁投掷游戏嗒嗒声,不时还有金属碰撞咔啷响,偶尔夹杂着人群欢呼或不满呐喊。
斯林姆和乔治同走进已经黑暗片宿舍。斯林姆伸手越过牌桌,打开盏遮着锡罩电灯。牌桌立即亮起来。圆筒形灯光漫出桌沿便垂直下坠,宿舍角落仍然笼罩在黑暗里。斯林姆找个箱子坐下,乔治坐到他对面。
“没什大不,”斯林姆说,“本来也得淹死它们中大多数。没必要谢。”
乔治说:“对你来说也许没什
莱尼翻身下床站起来,两人走向门口。他们刚要出门,柯利跳进来。
“你们在这附近见过个姑娘没有?”他生气地质问。
乔治冷冷地说:“大概半小时前来过。”
“她到这儿他妈干吗来?”
乔治站在原地看着生气小个子,充满嘲讽地说:“她说——她在找你。”
乔治直专注地盯着斯林姆。外面突然传来三角铁敲打声,先慢后快,直快到每次敲击声都汇成片。那声音结束得和开始时样突然。
“饭来。”卡尔森说。
门外响起人群经过熙攘喊声。
斯林姆慢慢站起身,动作相当端庄。“你们最好也赶紧去,趁着还有东西可抢。再过两分钟,饭菜就都没。”
卡尔森站到边让斯林姆先走,两人消失在门外。
柯利好像这才真正看清乔治这个人。他目光扫过乔治全身,注意着他身高,衡量他出手范围,又看看他精干腰身。“嗯,她往哪边走?”
“不知道,”乔治说,“没注意。”
柯利皱眉盯着他,然后转身快步出门。
乔治说:“跟你说,莱尼,真怕会主动跟那混蛋干上。讨厌他讨厌到骨子里。上帝啊!走吧。估计不剩什吃。”
他们出门。阳光在窗下投射出道金线。不远处传来碗碟碰撞声响。
莱尼兴奋地看着乔治。乔治将纸牌胡乱推成摊。“好好!”乔治说,“听见,莱尼。会问他。”
“要只棕白花!”莱尼兴奋地叫道。
“走吧。去吃饭。不知道他有没有棕白花。”
莱尼在床上没动。“你现在就去问他,乔治,别让他再弄死。”
“行。该走,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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