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纳格先生,来这里想和你说,是攸关你今后业务紧要大事,来和你谈是对你起诉。”
“哦,那件事啊?别为它担心,没关系。要退休。”
她坐着没有动,脑子片空白,木然地想:在个人听到他所害怕但又直不太相信死刑判决时,
她们沉默许久。指针移向三点五十分时候,秘书桌上信号器响起来——这是来自达纳格办公室铃声,表示可以进去。
她们两个噌地站起来,秘书跑上前去,安慰似笑着赶快将门打开。
达格妮走进达纳格办公室时候,看到她前面来访者出去时用那扇小门正在关上,她听到门和侧壁碰出响声,以及玻璃上发出轻微嗡嗡声。
她从肯·达纳格脸上看到那个走人。这不是当初在法院那张面孔,不是那张她多年来已经熟悉有着成不变、刻板冷漠表情面孔——这是张二十多岁年轻人可望而不可即面孔,在这张脸上,所有紧张痕迹全都不见,布满皱纹脸颊和额头,以及灰白头发,像是被个新主题重新安排过,组成种充满希望、迫切和清白无辜沉静:这个主题便是得救。
他在她进来时候并没有起身——他好像还没回到此刻现实中来,忘记常规礼数——但他对她笑得是如此和善,使她不自觉地也露出笑容。她发现自己在想,每个人其实都应该这样来彼此打招呼。她丢掉焦虑,忽然踏实地感到切都很好,所有恐惧都无法存在。
“你好,塔格特小姐,”他说道,“原谅,想让你久等。请坐。”他指指桌前椅子。
“等没有关系,”她说,“很感谢你让来见你。急着和你说件十分紧急和重要事。”
他从桌子那边俯过身来,正如他平时听到工作上有件重要事情那样,是副专注神情;但她却不是在和个她认识人说话,这是个陌生人。她停下来,不知道是否应该把她准备好话说出来。
他默默地看着她,然后说:“塔格特小姐,今天天气多好啊——或许是今年最后个这样好天。有件事直想做,但直没有时间。咱们起回纽约去吧,坐趟环绕曼哈顿岛游览船,最后看眼这个世界上最伟大城市。”
她动不动地坐着,竭力定住她眼睛,好让眼前办公室不再摇摆。这就是那个肯·达纳格,他从来没有过私人朋友,从来没结过婚,从来没看过戏和电影,除工作以外,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去侵占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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