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你在哪儿？！”汤小年怒道。
“在国外。”汤君赫据实而模糊地答。
“你在国外？你在哪个国外？你后天复试你知不知道？”汤小年语速急厉地说，“你赶紧给滚回来！”
“妈，给你留
字条你看到
吗？”
“杨煊在不在你旁边？你把电话给他，要问问他到底想干什
？！”汤小年声音高起来，在听筒里传来直刺耳膜，“杨煊你到底想对儿子做什，你有什事情冲着来——”
杨煊洗完澡，见汤君赫还是维持着刚刚姿势没动弹，连眼睛看方向都没有变过，他走过去问：“这晚还打电话？”
汤君赫眨
下眼睛：“几点？”
杨煊抬腕看看手表：“那边凌晨三点多。”他说完走到行李箱边，半蹲着从里面里拿出盒烟，抽出根后又将烟盒扔回去。
“妈妈应该还没睡着。”汤君赫小声说。
杨煊没应声，他咬着烟坐到床边，拿起酒店提供火柴划着火，吸口之后，伸手拿过座机听筒。他上身倾过去，在数字键上按几下，然后将听筒递给汤君赫：“拨号码吧。”
“你告诉她，会好好照顾你。”杨煊突然开口，声音虽然不高，但足以传到话筒那边，与此同时，他未夹烟那只手也从汤君赫身上浴巾里探进去，揉捏下他腰。汤君赫毫无防备地抖下。
“他说什？刚刚是不是杨煊在说话？”汤小年声调愈发尖利，她话还没说完，杨成川声音也传过来，“电话拿过来，跟杨煊说几句，喂？君赫，你哥——”
杨煊这时突然将手从浴巾里抽出来，握着汤君赫拿听筒那只手，汤君赫以为他要接电话，刚要将听筒朝他递过去，没想到杨煊手上用力，按着他手朝下压，不由分说地将电话挂断。
汤君赫有些错愕地看向杨煊，杨煊脸上并没有什表情，若无其事地将听筒拿起来放到边，这样，对面电话就打不进来，他转头看向汤君赫：“说明白
汤君赫从床上撑起上半身，趴在电话旁边，拨号码之后，他有些紧张地握紧听筒。嘟嘟声响几声，那边接起电话，汤小年短促地“喂”声，像是在催着电话这边人说话。
座机旁边塑料架上摆放着成人用品，杨煊伸手拿个避孕套，捏着角看背面英文说明，听到汤小年声音，他抬眼看眼汤君赫。
“妈妈，是。”汤君赫说完，咽下喉咙。
那边语气立刻变得急促：“你在哪儿？”
汤君赫有些吞吞吐吐道：“……和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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