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老太婆总觉得要把钱搁在手边才能安心。其实这样反而危险得多呢。”
说着，阿高嘿嘿嘿地笑
起来。他满口黄牙，牙龈肿胀，这是长期吸食信纳水
后遗症。
“咱们等那老太婆出门以后再动手？”
问道。阿升皱皱眉：“那多麻烦呀！她把钱藏得严严实实，要找出来多不容易啊！咱们就是要趁她在家时候，装成推销员敲开她门，等进到屋里就
切都好办。”
“怎
装成推销员呢？西装领带什可样也没有。”阿高说。
“没有。”
强忍着即将爆发怒火，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那你就赶快给滚蛋吧！”
西岛松开手。这时，名中年女客朝们走过来。
“把钱放进去，代币怎没有出来？”
起干？”
“这会儿只有和阿高两个。”
阿高没有工作，寄住在个上年纪女招待家里。
“嗯……你说麻烦，就是可能会被抓进去？”
“没错。”阿升答道，“要是进去话，可就呼吸不到自由空气。不过像咱们这种后进分子，要想出人头地话，总得下点血本。”
“阿丰你呢？”阿升看看。
“只有套西装，不过土里土气。”
“啊？这样啊，那可真是对不起。请问是哪台机器呢？”
西岛瞬间换上另副脸孔，谄笑着跟在客人后面走开。
百无聊赖，只好去打扫厕所，在刺鼻氨水气味中忍着恶心清理那些扔在马桶里香烟屁股。
这可不是二十岁男人该干事情啊！
这附近住着个老太婆，富得流油——阿升看到就兴冲冲地说。她个人住，也很少和邻居打交道。最重要是她没有把巨款存进银行，而是藏在家里。
沉默不语，阿升又道：“你要是想起干，今晚下班后就到这儿来。”说完便挂电话。
边工作，边思索着该如何是好。听阿升口气，这回要干事情好像和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有天壤之别。卖个假货啊，向老实巴交学生勒索点小钱啊之类事儿，着实干过几趟。
“后进分子”——阿升话在耳边萦绕不去。他说真对，就是在高中阶段被耽误。打那之后就直在社会底层徘徊。
“喂，你这小兔崽子，厕所打扫干净没有？”
正站在角落里抽烟，西岛那个蠢货突然冲到跟前，在头上捅下。这家伙老是仗着跟店长沾亲带故，在店里大耍威风。没搭腔，他便揪住衣领吼道：“怎着，你小子，好像有什话想跟老子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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