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兴,便去为他开门。布斯克罗斯确实出门,但没过会儿他又回来。
“对,”他对父亲说道,“阿瓦多罗大人,们都忘,瓶子现在是空。不过,您就别费这个事,自己来操作吧。”
布斯克罗斯取只漏斗套在瓶口,然后打开开关阀。瓶子装满,父亲再次去开门,布斯克罗斯跟着就匆匆忙忙地走。过会儿,父亲突然发现,开关直是开着,墨已经漫进房间。父亲赶紧跑去关开关,但就在此时,布斯克罗斯又回来,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把这里弄成锅粥。他再次把墨瓶摆到桌上,然后在原先那把椅子上坐下来,他从自己烟盒里取出根雪茄,就着桌子上灯把烟给点着。
“对,阿瓦多罗大人,”他对父亲说道,“听别人说,您儿子曾经摔进过这个坛子。敢担保,假如他会游泳,就肯定不会有事。不过,您是从哪儿弄来这个坛子?觉得产地应该是埃尔托沃索吧。土质真是出类拔萃啊,那里人般用这种土坛炼硝石。这土硬度和石头差不多。请允许用这根杵来测试下。”
父亲想阻止他测试,但布斯克罗斯已经举起杵朝坛子猛敲下,坛子应声裂开,墨像瀑布样喷涌而出,将父亲从上到下浇个遍,也将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浇个遍,布斯克罗斯同样不能幸免,被浇得全身都是墨渍。
父亲平日里是极少极少开口,但这次他终于拼尽全力放声高叫。两个女邻居闻声而出,在自家阳台上探头张望。
“啊,女士们!”布斯克罗斯叫道,“刚才这里发生可怕意外事件,大坛子碎,房间被墨淹,大墨坛大人再也无法忍受。女士们,请你们展现基督徒爱德,来做做善事,把他接到你们房间去吧。”
女士们欣然接受提议。父亲尽管非常慌乱,但得知自己有机会接近那位美丽女士时,心中还是有几分暗喜。他感觉,西米安托小姐已伸出那双秀美玉臂远远地迎候他,并向他露出最亲切笑容。
布斯克罗斯扔件外套搭在父亲肩头,让他去两位西米安托女士家。他前脚刚进她们家门,后脚便跟来条坏消息:他家楼下是位布料商店铺,店主人上来对他说,墨渗进店铺,自己已派人找司法人员来核算损失。与此同时,又有个人上来向他传话,房东也无法忍受他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就这样,父亲被逐出自己住所。他全身上下都是墨渍,那副模样说是天底下最凄惨样子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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