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情况我明白了。这么说谁都有作案的机会,问题在于谁能下毒。体育节期间,那酒瓶放在哪儿?”
“装在魔术箱里,摆在一年级教室后面。至于什么时候放在那儿,这得问射箭社队员。在那之前,应该是放在射箭社活动室里。”
“这么说,有两个时间段可以下毒,一是酒瓶放在活动室的时候,还有就是放在教室后面的时候。”
“关于这个,我注意到有一点很可疑。”
我注意到的是大酒瓶的标签。午休时在射箭社活动室看到的酒瓶分明贴着“越乃寒梅”的标签,而竹井倒下时,滚落在一旁的酒瓶上却贴着完全不同的标签。看来,凶
我向大谷解释:每年体育节的最后节目是各社团表演,今年的表演形式是化装游行,这是各社团负责人开会决定的。
“嗯。她们是什么时候定下来让你在化装游行中表演的?”
“确切时间我不知道,我是大约一星期前知道的。”
“让你演小丑也是那时候?”
“是。”
师,而是你。”
我点点头,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唾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谷有点发呆。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但……”
我瞥了栗原校长一眼。他在隔壁帐篷里无聊地坐着,表情与其说是不高兴,不如说是怅然若失。我决心把以前曾数次险些遭人谋害的事告诉大谷。我对校长说过“再发生什么意外就报警”,现在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除了社团成员,应该没人知道表演内容吧?”
“大概是……”我说得模棱两可。
大谷果然追问:“大概?”
“队员可能会告诉自己的好朋友,我扮演小丑一事早已在校园里传开。不光是我,其他老师演什么角色也是众所周知……”
这成了酿成悲剧的原因。凶手大概知道了我要扮小丑,才在大酒瓶里下了毒。再说,若非传得尽人皆知,竹井也不会提出和我换角色。
“其实……”我开始叙述,尽可能详细、客观地说了自己差点被人从月台边推下去、在游泳池差点被电死,还有花盆从楼上砸下来这几件事。说话间,当时的恐惧感鲜明地复苏过来,我不禁佩服自己居然能忍到现在才说出来。
大谷也掩饰不住惊讶,听完后责备道:“为什么不早说?那样也许就不会有人丧命了。”他的声音里抑制着急躁。
“很抱歉,我以为也许只是偶然。”我只能这么回答。
“现在说也没什么用了,看来,凶手的目标是你这一点大概错不了。我一件件来了解情况吧,先说化装游行,这是每年的例行活动吗?”
“不,今年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