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去。”
“说定。”说完,她快步走回教室。隔着玻璃窗,看见她走过去和朝仓加奈江说着什。加奈江是射箭社副社长,大概是在商量训练事宜。
回到办公室,旁边村桥正抓着年轻老师藤本喋喋不休。有搭没搭地听着,好像是因为刚考完临时测试成绩太糟,他在发牢骚。
村桥经常发牢骚,们只好当他听众。牢骚内容各种各样:学生干坏事、校长不明事理、工资太少等等,没完没,总之共同点是:他后悔当女中老师。
村桥毕业于本地国立大学理学院研究生院,教科目和样是数学,他比大两岁,因为毕业就当老师,资历比深。这些年他多次想回大学去。听说他原来目标是当数学教授,没能如愿,只当高中老师,也许还舍不得扔掉理想。但再受挫之后,现在他好像已经放弃回大学梦想。
01
九月十二日,星期四。第六节课,三年级B班教室。
微积分是高中数学最后难关,如果掌握不好,参加大学入学考试时就无法在数学这门课上占优势。也不知是不是教学方法有问题,过去微积分考试,全班平均成绩从未超过五十分。
在黑板上列出难解公式,时而回头看看学生,她们表情仍那虚无。、二年级学生脸上多少会有“为什非要学这种东西”或“数学这种东西根本没什用”之类反抗神色,到三年级,她们好像已经不再有那种无意义疑问,代之以副“好吧好吧你说你好”表情。她们这算是想明白吗?
看着她们脸,视线移向坐在左边第四排惠子。她正双手托腮看着窗外景色,不知是在看正在上体育课班级还是远处房子,反正很少见她这种样子,平常上课时她总是很认真地听讲。
记得有次,大概是在数学老师聚餐时,他跟说过。“呀,根本就没想让学生听明白!”他有些醉,在耳边酒气熏天地抱怨,“那个……刚当教师那会儿,也是很有干劲,总想着努力让所有学生都能明白难懂数学,但是,不可能!不管多仔细
正总结着今天讲内容,下课铃声响,学生们顿时精神振,表情生动起来。上课向不拖堂,就合上教科书说:“今天就到这里。”
“起立,敬礼!”班长声音也充满活力。
出教室刚走几步,惠子追上来:“老师,今天会来吧?”和昨天不同,她语气中有点质问意思。
“是这打算。”
“打算……还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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