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婊子才要得是吧?当婊子也比当尼姑要得是吧?再讲,哑巴咋子识得字?她识得字指明她不是天生哑巴是吧?那她又是咋子成哑巴呢?是病还是灾?是祸还是殃?到底是咋子呢?”
确实,这个“咋子标致”女人浑身涂满“咋子”问号。
吃口水,抽口烟,上校恢复口音,接着讲: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日子久出头椽子总要烂。有次出现紧急情况,半夜三更去她租住屋寻她。她管发报机,住处必须隐蔽,但顶级隐蔽不是躲起来,钻旮旯,藏在清风雅静无人去地方,而是混在人堆里,所谓大隐隐于市嘛。所以,她住在条集市弄里,家家门门都是店面,卖油盐酱醋、日用杂货,白日夜里人来车往,闹闹热热。她扮着开布店,里屋作仓库,堆满布,平时发报机用布匹包着,混在布堆里,像树叶混在树叶里,般查是查不出来,除非专心找寻。她人住在阁楼上,屋顶有个老虎窗,万出事可以钻窗逃跑。”
半夜三更,最闹热市弄也见不到人影,静得深厚。上校朝她店里走去,路只听见自个儿沓沓脚步声和咚咚心跳声。店在弄堂尽头,档头上。这也是讲究,不能夹中间,要靠边,闹中取静,有退路。终于,上校走到她店门前,正举手要敲门,听见屋里传出幽幽呻吟声。门是那种木排门,不大隔音,上校立在门外,听得清爽,那声音像哭又不像,像小猫在撒娇、发嗲。
事情很紧急,他没有多想——不,也是想下。
上校讲:“想她可能在做梦,梦见伤心事,所以不顾忌,敲开门。进屋看,总觉得她有些异常,神色慌张,好像已知道要报急事。纳闷,正要问她,阁楼上突然发出阵窸窣声,像有人。发报屋怎能有外人?这是破纪律。问怎回事,不等她回答,楼上冒出个满头金发洋佬,拖着长裙子,板着张吃足亏头凶脸,迎着们放肆地走下楼梯,经过她面前时狠狠抽她记耳光,扬长而去。时没明白究竟,后来明白,那洋佬把当作她相好,吃醋。这半夜三更寻上门来,不是相好就是鬼。”说着哈哈大笑,哈出满嘴酒气。
这故事听得半懂不懂,尤其是后面,他越讲越奇怪:“就这意外地撞见她底细,然后回头想她过去,大致推算得出来,她该是天生好这口,她去做尼姑就是为吃这口。兴许是端错碗,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被人割舌头。为什要割舌头?女人吃这口离不开舌头,割舌头就是要灭她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