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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的话(10 / 32)

公众是喜欢丑闻。白莲事件(28),有岛事件(29),武者小路事件(30)——公众会从这些事件里得到多无限满足啊

吃乳糜,最后与传说中难陀婆罗牧牛少女谈话。

政治天才

人们以为古来所谓政治天才是把民众意志变成自己意志,但是,这也可能是正相反。毋宁说政治天才,是把他自己意志变成民众意志。至少可以说那使人相信是民众意志。因此政治天才好像也兼有演员天才。拿破仑说:“庄严和滑稽仅只步之差。”与其说这句话是帝王话,倒不如说是名演员话更相称。

民众是相信大义。但是,政治天才常常是对大义连文钱也不舍得牺牲。只是为统治民众才不得不用大义假面具。然而旦使用,那就会永远也扔不掉大义假面具。如果强行扔掉话,不论怎样政治天才也定会突然死于非命。就是说帝王为王冠,自然而然地也接受支配。因此政治天才悲剧必定也兼有喜剧。譬如兼有戴着古代仁和寺和尚鼎舞那种《徒然草》(26)喜剧。

爱情比死更坚强

“爱情比死更坚强”,这是莫泊桑小说里句话。然而,普天之下比死更坚强并不只是爱情。譬如吃块伤寒病患者饼干,明知会死,就是食欲比死更坚强证据。食欲之外举例话,爱国主义啦,宗教感情啦,人道精神啦,利欲啦,名誉心啦,犯罪本能啦——当然还有许多比死更坚强东西。总之切热情都会比死更坚强(当然对死热情是例外)。并且爱情在这些东西里,是否就特别比死更坚强,也不能贸然断定。乍看,就是把比死更坚强爱情看得很容易时,实际上支配也是法国人所谓包法利式(27)精神幻觉。们是使自己成为像传奇里恋人那样幻想着包法利夫人以来感伤主义。

地狱

人生比地狱还像地狱。地狱带来痛苦并不违背法则。譬如饿鬼道痛苦,是想吃眼前饭,饭上却燃着烈火什。但是,人生带来痛苦,不幸是并不这简单。如果想吃眼前饭,既有可能燃着烈火,又有可能意外地轻而易举地吃到嘴。不仅这样,轻而易举地吃之后,既有可能患肠炎,又有可能出乎意外地轻松愉快地得到消化。不论什人要顺应这种没有法则世界,也是不容易事情。如果坠入地狱里去,转瞬之间准能抢到饿鬼道饭。何况只要能在针山血海住上三两年,也会习惯起来,谅也不会特别感到跋涉之苦。

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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