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流好像完全不介意。相反,他好奇地瞪着欧维手上握着电动冲击钻,欧维那自然不羁派头,神似攻打z.府大楼之前手握自动步枪接受西方记者采访非洲武装反抗者。瞪完冲击钻,盲流就开始探着身子往欧维家里张望。
“你在干吗?”
欧维看看他,要是谁看到别人手里拿个电钻还上去问“你干吗”就该用此刻这种眼神。
“钻孔呢。”
帕尔瓦娜朝盲流翻个白眼,要不是她肚子在那儿明目张胆地宣布她无论如何还要自觉自愿地第三次为他传宗接代,
“是伊朗来,所以是波斯人。”她解释。
“拔丝?”
“是。”
“好吧,听上去还真是那回事儿。”他表示同意。
她笑声吓他跳。就像她是灌气,打开得太快,气泡喷得到处都是。这笑声在灰色水泥和四方地砖之间显得很突兀,这是混乱无序笑声,规矩不守方圆不成。
“你总是这无礼吗?”帕尔瓦娜饶有兴趣地问。
这话对欧维来说有些侮辱。
“他妈没有无礼呀。”
“你有点无礼。”
“但没有呀!”
不情愿地把住门。
“没什好谢。”
“当然要谢,多亏你。”她坚持说。
欧维不屑地看盲流眼。
“是说其实这事没什好谢,成年人都应该可以自己倒拖斗车。”
欧维后退步,脚粘在门槛后胶带上。他气愤地想挣脱时候,防护膜角掀起来。他又试图把胶带和防护膜都甩掉,但破坏愈演愈烈。他恼怒地找回平衡,站到门槛上喘口气,把又握住门把手,抬头看看盲流,想迅速换个话题。
“那你是干吗?”
盲流耸耸肩,脸无辜地笑。
“是IT顾问!”
欧维和帕尔瓦娜摇头同步率之高,都可以去演双簧。实际上有那几秒钟,欧维极不情愿地觉得都没那讨厌她。
“没有没有没有。你嘴甜着呢,真。”她说话方式让欧维怀疑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他松开门把手,察看着手中蛋糕盒。
“啊哈。阿拉伯蛋糕?应该不错吧?”他最后嘀咕。
“波斯。”她纠正。
“什?”
盲流看着他,就像他也不是很肯定这到底算不算侮辱。欧维决定不帮他这个忙,他后退着又打算关门。
“叫帕尔瓦娜!”外国孕妇边说边脚踩在门槛上。
欧维看看她脚,再顺着脚往上看看脸,就像他很难接受她真这做。
“叫帕特里克!”盲流说。
无论欧维,还是帕尔瓦娜,都没把他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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