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压下失望:“没事儿。”
管老师说:“他在长辈面前是个特别嘴甜乖巧家伙,妈和大姨小姨她们都喜欢死他,但曾听过些传言,说他在外边无法无天。可没想到他敢对你下手,是错,没提醒你。”
“老师,别往心里去,”陈荏举着手背说,“过两天这痂掉,事情就算过去。”
管老师饱含
陈荏将洗碗丝瓜筋摔在水盆里,转身质问林雁行:“你告诉他干嘛,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告诉他不是添乱嘛?”
林雁行坐在桌边嗑瓜子,冷冷说:“这次可不依着你,你不能什事都自己扛着忍着,那没用,就是得让他们知道!”
“这事儿和管老师没关系。”
林雁行问:“怎没关系?他家里出那个败类,就不该敲打敲打?跟管老师下通牒,他们这次要是不给说法,现在没能力,过几年非把他们家那西山别墅给铲不可,到时候别怪林雁行无情无义!”
陈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扶着隐痛太阳穴喃喃:“可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
。
他打开水龙头又关上,看看手背,还是听林雁行话,从口袋中掏出防水敷贴。
防水敷贴是层透明薄膜,四周有粘性压边,人们做手术后常用它来贴刀口,这样就能沾水洗澡。
他刚刚贴好,就见管老师惊慌失措地闯进来:“周曜烫你?!”
陈荏埋怨地瞧眼客厅:“林雁行告诉你?”
林雁行忿忿吐出瓜子壳,心想已经闹大,周曜敢闹到你头上,对而言就是大事!
管老师回来时天色已晚,先是筋疲力尽地瘫坐在沙发上,表示开车真吓人,要不是打不到出租车他死都不会开,然后问:“林雁行回去?”
陈荏点头,坐到对面期盼地看着他。
虽然明知不可能,但陈荏还是希望管老师能帮他抽周曜顿,就好像你小时候在外边受欺负,告诉家长,是不是也指望家长帮你讨回点公道?
“没碰到周曜。”管老师说,“他没和家里打招呼就溜回京城去,他在京城上大学,狐朋狗友也在那边。”
“是不是周曜烫你?他……他怎能做这种事?”管老师气得脸红脖子粗,“知道他不是好东西,没想到这混账!什时候事?你报警没有?!”
陈荏淡淡笑:“报警?没有。”
“下回记得报警!”管老师嚷嚷,抓起桌背上外套,说,“出去趟!”
“去哪儿呀?你才刚刚回来。”
“去找周曜!”管老师声音传来时人已经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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