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里最想不到地方、在任何时间都会做情事声音,渴望听到她绝望地挣扎时发出捣石般格格笑声,听到她快乐牝猫叫和她那感激歌声。天晚上,就在离开他床十米远银匠工作台上,这对纵欲无度夫妻打破桌上玻璃瓶,最后竟在盐酸中间欢娱起来。这晚,奥雷良诺分钟也睡不着,第二天就浑身发烧,他恼怒地哭。那天夜晚来临得特别迟,他第次到扁桃树荫下去等待尼格鲁曼塔,犹豫象冰针样穿透他心,他手心里捏着个比索五十个生太伏,那是他跟阿玛兰塔·乌苏拉要,既不是因为他需要钱用,也不是想以自己冒险去坑害尼格鲁曼塔,糟蹋她,使她堕落。尼格鲁曼塔把他带到点着几盏骗人小灯房间里,带到她那张被不洁爱情污染帆布折床前。
他们俩成情人。奥雷良诺上午译读羊皮书,午后就到那间催人欲睡卧室去,尼格鲁曼塔在那里等他。她教他先学做蚯蚓,再学做蜗牛,最后学做螃蟹,直玩到她需要离开他去猎取放荡爱情时候为止。这样过几个星期,奥雷良诺才发现她腰间缚着根大提琴琴弦似腰带,它硬得象钢丝,但没有结子,因为她是带着它出生,带着它长大。在次又次情事间歇里,在使人迷惑炎热之中,他们总是就着生锈锌皮屋顶上透进来白日星光,赤身露体在床上吃饭。尼格鲁曼塔头回有个固定男人,她自己乐不可支地称他为专职勤务兵。当她开始幻想以心相许时候,奥雷良诺向她表露压抑在心中对阿玛兰塔·乌苏拉爱,找替身也没能使他摆脱内心渴望,而且随着经验使爱情前景越来越广阔,这种渴望越来越使他心肺绞痛。此后,尼格鲁曼塔照旧热情地接待他,但严格地要他交付招待费,即使在奥雷良诺没钱时候,她也要给他记账。这笔账记不是数字,而是她用大拇指指甲在门背后划道道指甲印。傍晚,当她在广场上树荫底下徘徊时候,奥雷良诺象个陌生人似穿过走廊,阿玛兰塔·乌苏拉和加斯东通常在这时候去用晚餐,他几乎不跟他们打个招呼,就径直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他渴望听到每天晚上充斥这幢房子笑声、窃窃私语声、开始嬉闹声和随后垂死快乐喊叫声,这种渴望心情使他无法看书写字,甚至无法思考问题。这就是他在加斯东开始等候飞机之前两年生活,这种生活直继续到他去加泰罗尼亚学者书店并在那里遇到四个信口胡言年轻人那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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