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里是个不起人、不起战士、忠实朋友,不过他什都要摘记,”将军解释道,“用文字保留记忆比什都更危险。”
第二天,将军单独同奥利里谈好长时间,解边境情况,然后请他去卡塔赫纳,表面上是打听去欧洲船只航行日期,真正任务却是刺探当地政治隐秘细节,随时向他汇报。奥利里差点没有赶上。六月十二日星期六,卡塔赫纳议会宣誓效忠新宪法,承认当选z.府长官。蒙蒂利亚把这消息通知给将军时,免不给他捎个信:
“们等您来。”
正等待时,传说将军去世,蒙蒂利亚从床上跃而起。他没有时间核实这个消息,火烧火燎地赶到图尔巴科,发现将军正同法国伯爵雷治库特共进午餐,精神比任何时候都好。雷治库特来邀请将军搭乘艘下周抵达卡塔赫纳英国邮轮,起去欧洲。那天过得十分快意。将军希望用精神力量来对付他虚弱身体状况,谁都不能说他没有做到这点。
人迁移,十多头骡子驮着衣箱,还有批千秋万代女奴,十只猫,六条狗,三只学会宫廷*秽动作猴子,头会穿针引线驯熊,九笼能用三种语言臭骂桑坦德鹦鹉和金刚鹦鹉。
她到圣菲,恰好赶上九月二十五日那个晦气夜晚,救将军残命。他们相识五年,可是他显得老态龙钟,疑虑重重,似乎已经过五十年,曼努埃拉觉得他像是在荒山僻野迷雾中漫无目地摸索。不久之后,他将回南方去制止秘鲁对基多和瓜亚基尔殖民野心,但是切努力已经没用。曼努埃拉留在圣菲,没有再追随他劲头,因为她知道那个老是逃避她人现在已经山穷水尽。
奥利里在回忆录里说,在图尔巴科那个星期天下午,将军反常态,自发地回忆叙说他风流韵事。蒙蒂利亚认为那是衰老明显症状,多年后在封私人信件中还提起此事。蒙蒂利亚看到将军谈锋很健,无话不说,情不自禁地提个亲热、带有挑惹性问题。
“只有曼努埃拉忘不吧?”他问道。
“谁都忘不,”将军本正经地说,“不过尤其是曼努埃拉。”
蒙蒂利亚朝奥利里眨眨眼说:
“说老实话,将军,共有几个?”
将军回避直接答复。
“比您想象要少得多。”他说。
将军晚上洗热水浴时,何塞·帕拉西奥斯想澄清疑问。“照算来共是三十五个,”他说,“当然不包括那些只睡晚堂客。”这个数目同将军自己计算相符,不过他下午不愿说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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