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味爱情,闲散仿佛成痛苦事。将军早醒来就没精打采,躺在吊床上沉思冥想。回复凯塞多代理总统来信以后,将军信件都已处理完毕,不过他仍旧口授些无关紧要信消磨时间。费尔南多在最初几天里已经念完那本利马逸闻,再没有别能引起将军兴趣书。
这是他完整读过最后本书。他本来嗜书若命,无论在战斗间歇,或者在做爱后休息时都手不释卷,不过没有系统和方法。不管什时候,光线如何,他都看书,树下散步时看,赤道阳光下骑在马背上也看,有时坐在马车里经过颠簸石子路,有时躺在吊床上晃悠,面口授信件面看书。利马个书商接到他选购书籍目录,数量之大,品种之多,感到十分惊奇,从希腊哲学家著作到手相术书籍无所不有。他年轻时受老师西蒙·罗德里格斯影响,爱看浪漫主义作品,由于他理想主义和狂热气质,他把自己当成作品主人公,兴趣经久不衰。这些激情作品决定他生性格。凡是能弄到手,他都看,他没有特别喜爱作家,不同时期有许多不同偏爱。他每到地住处,书架总是塞得满满,最后卧室和走廊书籍堆积成山,没有归档文件也越来越多,满坑满谷。他手头书永远来不及看。当他从个城市迁移到另个城市,就把书留给最可靠朋友保管,再也不问它们下落,他戎马生涯迫使他从玻利维亚到委内瑞拉留下条四百多里长书籍和文件轨迹。
早在视力衰退之前,将军已经开始让书记员朗读,最后由于嫌眼镜碍事,自己干脆不看书。但他对于读书兴趣也随之减退,像往常样,他找出个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理由。
“问题是好书越来越少。”他说。
在令人昏昏欲睡航行中,唯有何塞·帕拉西奥斯没有露出厌烦迹象,炎热和不便毫不影响他文雅举止和整齐穿着,也没有使他对工作敷衍事。他比将军小六岁,在将军家出生就是奴隶,他非洲妈妈时糊涂同个西班牙人生下他,他从西班牙人那里遗传胡萝卜色头发、脸上和手上雀斑以及淡蓝色眼睛。同他天生持重脾气相反,在侍从中间数他衣服最多,最值钱。他生追随将军,随他经历两次流放,在第线参加全部战役战斗,但从不承认自己有穿军服权利,直是平民打扮。
航行最难受是活动受到限制。天下午,将军在狭窄帆布篷里来回踱得不耐烦,吩咐停船,以便在陆地上散散步。在硬结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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