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闭眼睛可不是音乐,”他说,“是你夜里用
闪光灯。
“拿着。”她对他说,“每星期是二十比索,扣掉饭钱八比索,水钱三比索,再扣去赊账新衬衣五十生太伏,
共是八比索五十生太伏。你点清楚
。”
年长印第安人数
数钱,几个人鞠
个躬出去
。
“谢谢太太。”
接下来是那个乐队指挥。祖母查账本,对
旁正在用古塔胶修补相机风箱
摄影师发
话。
“咱们账怎
算呢?”她说,“乐队
账你是不是也要付四分之
呀?”
“猫头鹰吗?”
“鲸鱼。”
两人因为打这个岔而大笑起来,但埃伦蒂拉重新捡起
原先
话题。
“没有奶奶
允许,谁都走不
。”
“什都别告诉她不就行
。”
“这都是爸爸种
。”
埃伦蒂拉不敢相信。她把脸露出来,用手指捏住钻石,万分惊奇地端详着它。
“有三颗这样东西,咱们就能周游世界
。”尤利西斯说。
埃伦蒂拉有点儿气馁,把钻石还给他。尤利西斯还在坚持。
“还有辆小卡车。”他说,“另外……你再看看这个!”
摄影师连头都没抬下。
“音乐可印不到照片上去。”
“但音乐能吸引人们去照相。”祖母反驳道。
“恰恰相反,”摄影师说,“音乐会让人想起那些死人,然后他们照出来相片就都闭着眼睛。”
乐队指挥插进来。
“她总归会知道。”埃伦蒂拉说,“她只要
做梦,什
都会知道。”
“等她梦见你走,咱们早就过
边境。咱们就像那些走私贩子那样穿过边境……”尤利西斯说。
他学电影里人物那样紧握手枪,还模仿开枪
声音,想用自己
勇敢无畏给埃伦蒂拉打气。女孩不置可否,但她
双眼在叹息,她给
他
个吻,算是道别。尤利西斯被感动
,喃喃地说:
“明天咱们就能看见轮船开过来开过去。”
那天晚上,七点钟刚过,埃伦蒂拉正在给祖母梳头,那股让她倒霉恶风又刮
起来。帐篷里,印第安脚夫和铜管乐队
指挥正等着领薪水。祖母数
数手边盒子里
钱,又翻
翻账本,然后把钱给
印第安人当中年纪最大
那位。
他从衬衣下面掏出把老式手枪。
“十年之内是不能离开
。”埃伦蒂拉说。
“你能走。”尤利西斯说,“今天夜里,等那头白鲸睡着
,
就会到帐篷外面,学猫头鹰叫。”
他学声猫头鹰叫,学得特别像,埃伦蒂拉眼里第
次露出
微笑。
“那正是奶奶。”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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