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始终没能弄到手东西。
他乘着余下夜色在沙漠里疾驰,天亮时分,他向沿途村镇
人打听埃伦蒂拉
去向,但没人能告诉他确切消息。最后有人告诉他,她跟在奥内西莫·桑切斯参议员
竞选团队后面,而参议员那天应该在新卡斯蒂利亚村。他没在那儿而是在下
个村子找到
参议员,但埃伦蒂拉已经不再跟着他们
,因为祖母设法让参议员亲笔写
封信担保她
清白,而拿着这封信,整个荒漠关得再严实
大门都会对她们敞开。第三天,尤利西斯碰见
送国内邮件
那位,那人为他指点
方向。
“她们朝海边去。”邮差告诉他,“你得赶紧,那个死老婆子打算
直走到阿鲁巴岛去。”
沿着这个方向走半天,尤利西斯远远看见
那顶宽敞肮脏
帐篷,那是老太婆从
个倒
霉
马戏班子手上买来
。那个流动摄影师又回来
,他已经明白
这世界并没有他想象
那
大,他在帐篷附近又支起
画着田园风景
幕布。
个铜管乐队用
支忧伤
华尔兹吸引着埃伦蒂拉
顾客。
尤利西斯排在队伍里等着进去,帐篷里首先引起他注意是
切都整齐干净。祖母
床恢复
总督府时代
华丽,那尊天使雕像摆在它应分
位置,旁边就是装着两个阿玛迪斯骨殖
大箱子,另外还放
个狮爪座
白镴澡盆。在
张带顶篷
崭新
大床上,埃伦蒂拉静静地躺着,身上
丝不挂,在被帐篷过滤过
光线中,她
身体散发着孩童
光辉。她就这样睁着眼睛睡着
。尤利西斯手里拿着柑橘,站在她身旁,发现她虽然看着他,但其实视而不见。于是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
晃,用自己想念她
时候臆造出来
名字呼唤她:
“阿瑞德内尔。”
埃伦蒂拉醒。她意识到自己在尤利西斯面前赤身露体,低低地尖叫
声,用床单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别看,”她说,“
太难看
。”
“你全身都变成柑橘
颜色,”尤利西斯说着把柑橘送到她眼前,让她比
比,“你看。”
埃伦蒂拉把眼睛露出来,看见那些柑橘果然和她皮肤
个颜色。
“这会儿不想让你留下来。”她说。
“这次来只是想让你见识见识这个。”尤利西斯说,“你看好
。”
他用指甲剖开柑橘皮,又用双手把果肉掰成两半,让埃伦蒂拉看里面:那果子中央镶嵌着颗货真价实
钻石。
“这就是们运到边境去
柑橘。”他告诉她说。
“可这是真柑橘呀!”埃伦蒂拉惊呼。
“当然。”尤利西斯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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