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转身就要离开,但在门口停下了。“我以为你比别人强,”他说,“没想到你和其他人一样。”
他不再用玩笑话叫我“小妹”。“我们走吧,鱼眼睛!”一天晚上,他从剧场对面喊道。查尔斯诧异地环顾四周。肖恩开始解释这个称呼的由来,于是我大笑起来——声音很大,希望能将他的声音淹没。我笑着,仿佛喜欢这个称呼似的。
我第一次涂口红,肖恩说我像个妓女。当时我正站在自己的卧室镜子前试着涂口红,肖恩出现在门口。他开玩笑一般说了那句话,但我还是将嘴唇上的颜色都擦掉了。之后,当晚在剧场,我注意到查尔斯盯着赛迪看,又重新涂上口红,看见肖恩的表情扭曲了。那晚开车回家的路上,气氛紧张。外面的气温已经降到零度以下。我说我很冷,让肖恩把暖风调高点。他愣了一下,笑了笑,把所有窗户都放了下来。一月的寒风打在身上冰冷刺骨。我想将旁边的窗户摇上来,但他上了儿童锁。我请求他把窗户摇上。“我很冷,”我不停地说,“我真的真的很冷。”他只是大笑。整整
想到这一点让我感到焦虑,因为虽然紧身衬衫会让珍妮特弯腰时更端庄,但紧身衣服本身就不正派了。正派女人从不穿紧身衣服,不正经的女人才会穿成那样。
我正想弄清楚到底什么松紧程度的衣服才算合适,这时爸爸说:“珍妮特等着拿赞美诗集时弯腰让我看。她就想让我瞧呢。”母亲用牙齿发出不满的啧啧声,然后将一个土豆切成四块。
与之前不同,这一席话前所未有地深深印在我的脑海。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我常常会回想这些话,越想着它们,越担心自己会变成那种不正经的女人。有时我在家里几乎不敢动,留意着不要像那种女人一样走路、弯腰或蹲着。但从没有人教过我怎样弯腰才算端庄,所以我知道有可能我弯腰的样子也很糟糕。
我和肖恩去虫溪剧场为一出音乐剧试唱。首次排练时我见到了查尔斯,半个晚上我都在鼓足勇气试图和他说话。最终我说了,他向我吐露了一个秘密:他爱上了赛迪。这虽不是理想结果,但倒让我俩有了共同话题。
我和肖恩一起开车回家。他坐在方向盘后面,怒视着路面,好像路得罪了他似的。
“我看见你和查尔斯说话了,”他说,“你不希望别人把你当成那种女孩吧。”
“长着嘴会说话的女孩吗?”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说。
第二天晚上,肖恩出乎意料地来到我房间,发现我正在用奥黛丽的旧睫毛膏刷睫毛。
“你现在也化妆了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