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闭上眼睛,“可她看上去并不害怕。”
母亲休息几分钟,直到恢复些颜色,才讲述事情经过。分娩过程漫长又折磨人,当婴儿终于降生时,产妇已经严重撕裂。到处都是血。大出血不止。就在这时,母亲才意识到脐带度缠住婴儿喉咙。婴儿全身发紫,动不动,母亲还以为他死。母亲讲述这些细节时,面无血色,像鸡蛋样苍白,最后她坐下来,用双臂环抱住自己。
奥黛丽泡甘菊茶,之后们让母亲上床睡觉。那天晚上爸爸回家时,母亲又把这件事给他讲遍。“做不到,”她说,“朱迪可以,但不行。”爸爸把胳膊搭在她肩上。“这是上帝召唤,”他说,“有时候上帝要求们做事充满艰难。”
母亲不想当。这自始至终都是爸爸主意,是他自力更生计划部分。没有什比们依赖z.府更令他厌恶。爸爸说总有天们会完全自给自足。待他筹到钱,他就计划修建条从山上取水管道,然后在农场各处安装太阳能电池板。这样,在世界末日,当其他人都生活在黑暗中,喝水坑里水,们还有水和电。母亲是草药师,所以她能照料们健康;如果她学会助产,就能在孙子孙女出生时接生。
第次接生过后几天,来看望母亲。她带着玛丽亚,玛丽亚又跟着来到房间。“你母亲第次接生就不顺利,真是太糟糕。”她笑着说,“下次就容易多。”
几周后,这个预言应验。那是午夜时分。因为们没有电话,打给山下奶奶。奶奶爬上山来到家,又累又气,大喊着让母亲去“扮医生”。她只待几分钟就把全家人都吵醒。“为什你们这些人不能和别人样去医院,真不明白。”她大叫着,砰声关上门走。
母亲拿上她小手提袋和装满酊剂黑瓶工具箱,缓缓走出家门。很担心,晚上没睡好。但第二天早晨母亲回到家时,头发乱作团,眼睛下面有黑眼圈,咧着嘴露出灿烂笑容。“是个女孩。”她说。然后她上床睡整天。
就这样过几个月,母亲随时都会离开家,再哆哆嗦嗦地回到家,为终于桩事而松口气。当树叶开始凋落时,她已经帮忙接生十几个孩子。到冬天过完,已有几十个孩子。春天,她告诉父亲,她干够,如果世界末日来临,如果她迫不得已,她会接生孩子,但现在她不想干。
听到她说这话,爸爸脸色沉。他提醒她这是上帝旨意,这会保佑们家人。“你需要成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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