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呼吸困难,胃部溃疡还出血。一天晚上,她被疼痛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她恳求“大灯”,让他破例准许她在那时候上厕所。他考虑很久之后同意了,同时警告她,自己冒了很大的风险。但是没有用。贝阿特利丝继续发出伤犬一般的哭声,她觉得自己快死了。最后连“大灯”都可怜她,到“管家”那儿给她拿了一剂丁溴东莨菪碱。
尽管她们一直以来都在努力,但是仍没能获得任何关于她们所在位置的可信依据。看守们害怕邻居们听见他们的声音,她们由此以及从外面传来的声音猜测,那里是一个居民区。那只不分昼夜随时打鸣的发疯的公鸡可能印证了这一点,因为被关在高楼上的公鸡通常不再能感知时间。她们经常听见在很近的地方,有不同的声音叫唤着同一个名字:“拉法埃尔。”短途飞机飞得很低,直升机依然离得非常近,以至于她们觉得它就在房子上方。玛丽娜坚信着一个永远无法证实的猜测,她觉得那是巡视绑架案进程的高级军官。对于玛露哈和贝阿特利丝而言,这是她的另一个幻想。但是,每次直升机来到的时候,关押生活的军事化规定就会重新变得严格起来:像军营一样有序的房子,里面上了插销、外面上了锁的门,低声讲话,随时待命的武器以及没那么糟的食物。
十二月初,看守人员由一开始就和她们在一起的四个人换成了另外四人。他们之中,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恐怖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物。他们管他叫“猩猩”,他也确实像猩猩:身材巨大,像角斗士一般强壮,肤色很深,毛发浓密卷曲。他的声音太过洪亮,无法低声说话,而且也没有人敢要求他那么做。很明显,所有人见到他都觉得低他一等。其他看守都穿短裤,但他穿着健美裤。他戴着遮住脸孔的防寒帽,穿着完美显示身材的紧身衣,脖子上戴着一块圣子像章,手臂非常漂亮,手腕上戴着能带来好运的巴西手环。他的手很大,命运线在苍白的手掌上尤为明显,像是被火烙上去的。房间几乎装不下他。他每次挪动身体都会让周围一片狼藉。人质们已经学会了如何对付之前的看守,对于她们来说,这是一次糟糕的换岗。特别是对贝阿特利丝来说,因为她一开始就让他看不顺眼。
在那些日子里,看守和人质们都感到百无聊赖。作为圣诞节欢庆氛围的前奏,房子的主人和教区神甫举行了九日祭。那位神甫是他们的朋友,他或许是无辜的,或许是同谋。他们做祷告,合唱圣诞歌,给孩子们分发糖果,用苹果酒碰杯。苹果酒是家里的正式饮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