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捎来的这封信是他的?”
“不是,”基多·帕拉眼睛都不眨一下,改口说,“是‘可被引渡者’的,但是你们的
公布一切由“可被引渡者”用确凿证据揭露的践踏法律和人权的z.府行为。至于警察的行动,他们提醒说,要阻止他们实属不易;如果没有指控二十名警官的证据,他们不可能被免职,记者也不可能写社论抨击他们并不了解的情况。
阿尔多·布恩那凡图拉是一名公证员,从许多年前在斯帕基拉国立学院开始,他就疯狂地热爱斗牛。他是埃尔南多·桑托斯可以绝对信任的老朋友。他负责送回信。他刚走进在洲际酒店预订的308房间,就有人打来电话。
“您是桑托斯先生吗?”
“不,”阿尔多回答,“但我代他过来。”
“您把东西带来了吗?”
那声音听起来如此直白,以至于阿尔多怀疑会不会是巴勃罗·埃斯科瓦尔在跟他通话。他回答说是。两名着装和仪态像是行政人员的年轻人来到了房间。阿尔多把信交给了他们。他们向他伸出手,并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一周前,图尔巴伊和桑托斯接待了安蒂奥基亚律师基多·帕拉·蒙托亚,他带着“可被引渡者”的最新来信。帕拉并非波哥大政坛的陌生面孔,但好像总是在暗处。他四十八岁,曾两次作为自由党人的候补出现在众议院,还有一次作为全国人民联盟(简称Anapo,M-19的前身)的正式成员出现在众议院。他曾在卡洛斯·耶拉斯·莱斯特莱波z.府担任共和国总统法律办公室的顾问。他从青年时期开始就在麦德林从事法律行业。一九九○年五月十日,他因有与恐怖分子合作的嫌疑而被捕,两周后,又因缺乏证据被释放。尽管历经坎坷,他依然被看作一名专业的法律从业者和出色的谈判人员。
然而,似乎很难想象出比他更不适合做“可被引渡者”密使的人。他一点也不低调,是一个对加官晋爵非常在意的人。他穿着时髦的亮灰色行政套装和鲜艳的衬衫,戴着青春靓丽的领带,还在上面打了一个意大利式的硕大结扣。他的举止过分讲究礼数,用词华丽,装腔作势,与其说他对人亲切,不如说他在殷勤奉承。要他同时伺候两位先生,相当于逼他自寻短见。面对自由党前总统和全国最重要报刊的总编,他开始滔滔不绝。“尊贵的图尔巴伊先生、尊敬的桑托斯先生,我随时恭候您二位的差遣。”他说,接着他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我是巴勃罗·埃斯科瓦尔的律师。”
埃尔南多很快发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