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挑眉
“守着你。”段白月替他盖好被子,“若有哪里难受,便告诉。”
“你未免将朕看得太弱不禁风些。”楚渊好笑。
段白月心想,可不就是弱不禁风。
但想归想,显然不能说出来,于是道:“睡觉。”
楚渊拗不过他,侧身想要靠墙,却又被把压住:“脸上还有药,莫要乱动,就这睡。”
“去便好。”段白月道,“你在驿馆等消息。”
“皇上。”四喜公公又在外头道,“可要传御医?”
“不必。”楚渊道。
四喜公公很担忧,当真不必吗,不然还是瞧瞧呢。
“公公不必担心。”段白月打开门,“本王会照顾楚皇。”
擦干净,又敷药:“还疼吗?”
“直就不疼。”楚渊道,“有些痒罢。”
“是先前没考虑周全。”段白月把他碎发拢好。在徐府灰尘大些都会打喷嚏,更何况是将整张脸都用药物盖住,幸好只是半天时间,否则只怕还会更严重。
脸上冰冰凉凉,早已没有方才在在酒楼时刺痒,倒是不难受。楚渊看着段白月近在咫尺脸,淡定道:“看你表情,像是要毁容。”
“乱讲。”段白月哭笑不得,“不用担心,顶多明早就会好。”
……
四喜公公在外头疑惑,看着烛火都熄,西南王怎还不见出来。
段白月靠在床边,安安静静守着身侧之人,自己也闭起眼睛养神。过阵子便检查回,直等到那些红点彻底褪去,甚至还号号脉,确定已无其它事,方才起身回自己房间。
听着屋门轻轻声响,楚渊睁眼看着床顶,唇角无端就有些……笑意。侧身揽住被子,却是出整整夜神。
第二日大早,段白月便暗中去秋风村。直等到下午,果然便见吴家车行伙计赶车停在村尾。昨日那个汉子热情打招呼,几人有说有笑将做好零散木件搬上车,清点过数目后当场结清银子,便两下散去。
四喜公公只好点头,苦着脸继续在心里叹气。
外人都说西南府处处带毒,如今看来还真是。
怎得易容都能将皇上易出大红脸。
房内,段白月看着楚渊歇下,便坐在床边,将烛火熄灭盏。
楚渊问:“段王不去隔壁?”
楚渊道:“嗯。”
段白月继续仔细检查遍,发现确没什大碍,而且在上过药后,那些红点也已经退下去不少,方才松口气。
楚渊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还笑。”段白月坐在他身边,“下回不带你这玩。”
“可明日车行人还要去秋水村拉货。”楚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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