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觉。”他推把江沉,“离子时还有会,先歇歇。”
“好。”江沉拿起放在旁风衣,“直在外头。”
“随便。”千梧说,“把风衣留下。”
*
子时至,盖着风衣躺在床上养神千梧清晰地感受到意识缥缈涣散。
带着醉意画家放纵自己地伸臂揽住前情人后颈,带着酒气凑上去,在他嘴唇上轻压。触即离,刚刚离开毫米,却又忍不住再次重压过来,又咬那片唇。
许久后,千梧推开他,额头枕在他锁骨上,在他胸口深深地舒口酒气。
“暂定就次,后面忍不住后面再说。”江沉嗓音低沉,“
你知道你这话听起来有多不是人吗?”
千梧笑起来,“确实。但还好吧,毕竟和前情人在起,好像不用那多道德伪装。”
那双黑眸似是被醉意蒙上层失焦,但却又清澈得让人心软。
“是。”他终于败下阵来,无声叹,又说,“那天攒场晚宴,路上遇见那桩事,实在走不开,只好让比罗替去街头找找你。”
“还在说谎。”千梧无奈地笑,“到现在都记得,那晚在酒吧醉得趴在桌上,醉醺醺地总觉得看见你,当时还以为是错觉。”
江沉无言以对,千梧带着醉意慢吞吞地站起身,走上前来。
“抱歉。”江沉终于垂眸道:“是,比罗是找来,也在酒吧看你会,实在放心不下……但你不用太介怀,从来没有过看你狼狈笑话意思。”
床头柜上留声机忽然又开始运转,播放着阿九歌声,许久,他挣扎着醒来。
依旧是那样个舞台,只是阿九这次面朝他,神情平静空洞,许久,她抬手遮住颈上鲜红。
“很痛吧。”千梧低声道:“被挖掉喉咙歌姬,就像如果昨天砍断自己
江沉没有吭声,片刻后伸手笼住他头,轻轻揉着。
“神经即是深渊。”他埋头在江沉胸前喃喃道:“已经预感到,自己只脚踩下去。”
江沉嘴唇上还留着丝痛,许久,年轻指挥官抬手,手指轻轻按压过被吻过那处。
“如果是深渊。”他低声道:“无论在这里还是外面,都愿意与你共沉沦。”
千梧脸埋在他胸前嘶嘶地笑,片刻后抬起头,脑门上压得有些红,衬着黑眸透彻如水,红唇点清艳。
“知道。”千梧抬眸注视着他。
江沉静默许久,打破那分宁静,“那……”
“忽然很想吻你。”千梧说。
江沉怔,“什……”
“就次。不,暂定就次,后面忍不住后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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