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案件连审七天,七天之后,方才将两人证词对上,各自定罪责。银喋被斩于菜市口,行刑前已经遭围观百姓砸个头破血流,余重则是被关进囚车,路押往青州,但还没走出十里地,脑袋也飞。
高林回来禀告此事时,柳弦安正在梁戍身边,与他说着余琮病情,听到之后难免惊讶,道:“还当王爷当真要留他性命。”
梁戍点头:“本王是答应,并且向来言出必行。”
高林接话:“对,但就是这大逆不道,偏爱与王爷对着干,王爷请惩罚吧。”
柳弦安:“……”
岭马场?
于是便竭力讨好,顺着梁戍意思,把银喋做下恶事挑拣出几桩说,其中果然有绑架妇人孩童贩往别地,却不是像般贩子那样,在僻静处迷晕打昏强绑,而是先接近这些妇人孩童家里男人,洗脑使他们深信末日救世论,再心甘情愿将原本最心爱家人双手献祭出去。
柳弦安稍稍叹口气,众生皆苦,邪教着实可恶。
这头余重说得滔滔不绝,另头银喋却是闭口不吐个字,高林出身军营,是没有什君子规矩,拎起根皮鞭,将这装神弄鬼恶棍抽得浑身鲜血淋漓,单脚踩在他胸口,蹲下道:“你都清楚,那狗屁什教就是个敛财幌子,现在你落到手里,财是肯定没,命也保不住,但要是能供出上线,至少能少吃些苦。”
银喋直直躺着,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最后罚天半饷银,至于为什还有零有整,因为原本是要罚三天,但骁王殿下仁慈,见不得副将哭丧个穷脸,于是慷慨地给打个对折。
柳弦安道:“原来王爷是这种人。”
梁戍扯住他发带:“哪种人?”
柳弦安道:“很潇洒。”
梁戍笑道:“当你要说
“怎,怕你旦松口,他们会杀你家人?可笑,原来你这种专门害人妻离子散狗东西,也有家人。”高林收脚站起来,居高临下道,“但也有不多久,十八岭山澄碧村,他们是住在那里没错吧?”
银喋如遭雷击,挣扎着爬起来:“你!”
“这里驻军直在暗中查你,而且查得颇为详细。”高林道,“放心,你家人倘若并未作恶,未必就定会遭处决,至少你那不满岁儿子是能留条命。但你要是直像现在这样咬紧牙关,毫无立功表现,那就实打实得株连九族,别说岁,个月也要斩,具体流程大致是这样,先剐你,再斩他。”
银喋胸口剧烈起伏。
高林将纸笔重重丢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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