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宋俨明放下酒杯,揉揉眉头,笑里带着无奈。
“你故意。”
容玉道:“但这就是真相啊,‘玉冰烧’独特风味本就是这道工序所致,只跟你个人说,你知不知道,别人问这酒为何叫‘玉冰烧’时,你猜怎回答?”
容玉似是想到什好笑,先是低头笑笑,“跟人说,这‘玉冰烧’是用雪山之玉雕琢成瓮,置入千年寒湖下春秋酿,乖乖,个个相信得不得,都神话哈哈。”
“你倒是跟本候坦诚得很。”
他似乎是想起什,“这样好月色,这样好牛肉,怎能不来点小酒呢!”
还没等宋俨明来得及回应,他早已经兴冲冲地下阁楼去,半晌,他拎瓶酒上来,给二人空酒杯满上酒,
“这是‘玉冰烧’,自己酿,你尝尝?”
宋俨明将杯盏拿起来,轻轻晃晃,放在鼻子稍稍闻,酒体醇香干冽,酒色冰清玉洁,自是好酒。
轻抿口,入口醇和,风味独特,竟有股绵延甘甜爽利气息。
全京城第个尝到呢。”
容玉有心邀功。
宋俨明嘴角弯:“倒是托你之福。”
“那也不是,”容玉黑漆漆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也有你宋俨明功劳,若不是你辅助拿到通行文书,怎能在乾州找到这宝物。”
他又殷勤地给宋俨明下半碟牛肉:“宋俨明,看在这好吃花牛份上,你可定要帮搞定文书续审事儿啊。”
“谁让这小人只对你宋俨明个人说真话啊。”
容玉又给宋俨明倒杯“玉冰烧”,“侯爷是愿意喝五十钱壶猪肥油酿
容玉笑嘻嘻问:“好喝?”
“不错。”
“那你知道他为什叫‘玉冰烧’?”
宋俨明放下酒杯,自是然:“你这般说,本候定是猜不到,说吧。”
容玉露出两排细白牙齿,“因为这‘玉冰烧’最后道工序便是将生肥猪肉浸泡酒瓮之中,醇化酒体,这肥猪油在酒里久浸不坏,如玉冰冷,是以叫‘玉冰烧’。”
宋俨明没好气睨着他:“本候若不答应,你这小子是不是便不让人吃?”
“哪里会!”容玉立刻做出副纯良模样,“只会让你把吃都给吐出来,嘿嘿。”
宋俨明摇头笑叹。
他笑,略显疏离英俊眉目下子如划破宁静春水般,霎时有几分人间气息出来。
吃到中途,容玉觉得身上微微出层汗,面皮粘腻,好不难受,便将那面皮撕,沃把手巾,擦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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