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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锐利,那样眼神看过来时候会让沈昌民不自觉回避。
他有时候惧怕这个孩子,惧怕他好像看穿切目光,那让他觉得无所遁形。
尤其从高三开始,这个孩子经历场车祸,性格更加冷漠,大学四年,甚至连过年都是不肯回来看眼,最多礼貌且客气说声。
“父亲,新年快乐。”
屏幕里青年似乎是有所察觉,突然皱皱眉睁开眼,他睁开眼时候那脆弱面就不复存在,他眼睛像是透过屏幕直直落在沈昌民面前与他对视。
沈昌民突然缩回手,然后他就看见他那个冷漠儿子动作极轻伸出手,拨开肩上那个青年额发,伸手探探。
然后向波澜不惊面色罕见出现松动,如果他未曾看错,那应当是担忧和些微慌乱。
“陶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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