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面传出声叹气,司机开车门,里面年过四旬男人眼里有点疲惫:“是那个不肖子沈琛,昨天因为些事未曾处理妥当,占您地方。”
齐局长哪里当得起这个您字,事实上他在看见沈昌民时候就已经后悔,有人疏通关系请他请昨日得去出警,他知道那两位家里都有些背景,但确实未曾想到今天早上起来就被这位堵在门口。
沈昌民在官场摸爬滚打二十年,哪怕如今仕途进入瓶颈,但句话下来也不是他这个职位能受得起——他昨日为什为那些蝇头小利,捉沈昌民公子?
齐局长亲自领着人进去,沈昌民神色很平静,没有半点盛气凌人居高临下,但上位者气势却是根本掩盖不住,哪怕只是站在那里就叫人十分有压力。
他们去是监控室,里面摆着不少屏幕,沈昌民几乎是眼就找到沈琛。
然靠着不会儿就睡过去。
沈琛把怀里小郭塞给他外套搭在陶恂肩上,又往他身上拢拢,靠着墙壁姿势不太舒服,陶恂头不自觉就往沈琛那边靠过来。
——陶恂睡姿不好,昨天还摔下沙发,落枕后脖子直不怎舒服,沈琛沉默下,没推开他。
所以那颗被雨打湿显得怏兮兮脑袋顺理成章歪在他肩上,陶恂自小怕冷,靠近热源后就忍不住挨更近,脑袋靠近他脖颈,呼吸有下没下打喷在他脖颈。
沈琛微微闭着眼,自从重生之后他睡总是不安稳,有些阴影是不能磨灭,而且——
他儿子靠在冰冷墙壁上,那个闯祸小公子靠在他肩头,两个人紧紧相依在起,但哪怕是在睡梦中,他眉头也是微微皱着。
四年,大学四年,沈昌民发现他其实已经许久没有仔细看过他这个儿子,他有些不自觉伸出手,隔着冰冷屏幕,用指尾轻轻碰碰这个孩子眼睛。
他面貌生极好看,鼻梁硬挺,轮廓削瘦,眼眶很深,这样面貌跟他年轻时候极为相像,就是眼睛
沈琛看着眼前片漆黑,只有耳畔近在咫尺呼吸声是真实,让他知道陶恂还在身边,而不是他个人。
他无意识靠近身边陶恂些。
夜无梦。
警察局局长姓齐,今天大早就被叫出来,警察局隐蔽后门停辆黑色轿车,司机谦和有礼看见他来微微笑笑:“先生过来保释个人,上午刚刚请假过来,可能来早些,请您见谅。”
齐局长动作有些僵硬,尽力谦卑:“这是哪里话——不知先生想保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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