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年轻太子刚要跪拜而下,就被霍渊扶助:“使不得,微臣当不得太子之师。”
“当年流落民间若非得您教诲,如今即便得这位子,也只是个草包,”太子神色恭敬,郑重道:今日深夜打扰老师,实在是情非得已。”
霍渊闻言便知此事之重,“殿下有何吩咐,微臣定当竭力而为。”
于是,自从那日起来,人人只知道东宫太子妃诞下小皇孙,而永安城清河巷子霍家则添新丁。
侥幸心瞬间沉到谷底,年轻今上面色骤冷,屋子宫人瞬间跪倒在地,纷纷噤若寒蝉,连求饶话都说不出来。
安静宫殿里,只有孩童哭声,响亮里夹杂着丝微弱啼哭。
相伴而生,却成为彼此致命克星。
年轻今上抱着两个襁褓踟蹰地坐到太子妃榻边,还未开口,就听见太子妃虚弱却坚定声音传来。
“知道你处境,但不会不怪你……”
年轻今上满面喜色,推开企图劝说宫人快步冲进内室,“阿菀,你怎样……”话音戛然而止,太子看着眼前景象呆立当场。
宫人手中抱着个襁褓里裹着啼哭婴儿,而凌乱床榻上太子妃仍是呼痛不已。
“还,还有个!”
稳婆颤抖着声音禀告道:“娘娘这胎是双子,才,才会难产……”
“肯定是个小公主,肯定是个小公主。”稳婆喃喃着,也不知是在安慰太子,还是在祈祷自己能活着走出东宫。
秘密出宫娇子里,霍渊看着怀里抱着小手熟睡孩子,面上凝重柔和些,他
清冷声音开口似乎就要将两人数年相互扶持情谊抹去。
她定定地看着帐顶热闹华丽团花牡丹纹路,眼泪从眼角滑落:“孩子是生,想他们都活着。”哽咽声音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还是太子妃王皇后从始至终没有看丈夫和刚出生孩子眼,便再也撑不住闭上眼。
看着因脱力气而昏睡过去太子妃,太子久久不言。
半晌,他将孩子交给乳娘,大步走出宫室,临走前下令封锁太子妃所住宫殿。
而另边,御史中丞霍渊在深夜秘密入东宫。
仿若惊雷劈中,年轻今上看着眼前切言不发。
霍长婴冷眼看着,他知道大殷皇家对双生子诸多避讳,前朝曾有双子之乱朝政动荡数十年,如今大殷皇家便将双生子视为不详,除非龙凤。
细弱啼哭再次响起,仿佛石化今上忙低声问道:“是男还是女?”
抱着襁褓宫人双手颤抖,几乎将孩子摔落在地,今上急切而小心地接过孩子。
还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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