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说……”室友谨慎地措辞,“你……是不是欠人钱?”
“啊?”
“你要是欠人钱你就说。”室友把筷子放下,转身面向潘言,语重心长
潘言想也没想,推开椅子,拉开门,狂奔而出。
这世界——太他娘疯狂!!!
潘言怂,真怂,他不仅怂,而且还瑟瑟发抖。
别导演,要是大能够拿个全国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影片奖,那不说狂傲到天上去,至少也是走路横着走。
潘言却花重金购置顶遮阳帽,副墨镜和若干口罩,每日胆战心惊地活在校园里,非必要专业课或者考试,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你们开什国际玩笑???”潘言酒都吓醒,“逗玩是吧??”
“没开玩笑啊。”谢执抬起头,表情真诚得不能再真诚,“们是认真。”
潘言难以置信地看严肆——严肆这厮又在吃排骨!!
“确实是认真。”严肆吃完排骨,对潘言说。
认真个屁啊???
意他说。
潘言扶着酒瓶,眼睛从谢执身上迅速地转到严肆身上;而严肆却在此刻夹根排骨,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啃完,又抽张纸擦擦嘴。
潘言都快急死,又不能打严肆。
“们想去。”严肆擦完嘴,把纸放桌上,慢悠悠说:“戛纳。”
潘言手颤抖起来。
所幸潘言由于拿个奖,许多实践类考试都被老师批条子免考,倒也免去许多出宿舍事由。
靠室友每天下课给他带二饭菜,潘言努力地苟着。
室友给潘言带三天饭,星期中午,室友下课,把次性塑料盒放到潘言桌边,看着潘言小心翼翼地将床帘拉出个缝隙,往外看看,然后再鬼鬼祟祟地摸出来。
“……潘言。”室友举着筷子,夹饭夹菜,欲言又止。
“怎?”潘言掀开饭盒盖子,警惕地看眼门口,快速刨饭。
潘言看着他面前两个人,由内心生发出种荒诞感——
什是飘最高境界?!
这才是飘最高境界啊同志们!!
不留神,人都漂洋过海去法国??
潘言惊恐万分地看眼面前两位,抬手抹把自己脸,睁开眼睛时,发现二位飘妖孽还没消失。
“主竞赛单元。”谢执慢悠悠补充。
“咕噜——”
“砰——”
刚才潘言扶在手中酒瓶被他不小心松丢直接滚落地板,在地板上摔碎,碎片飞地,潘言却来不及管他。
潘言站起来,茫然地看着虽然酒瓶砸烂却面不改色二位,发现他们好像——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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