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滚烫气息靠近,他蓦地用力偏过头躲开
或许是喝酒缘故,宁倦脑子里岩浆似沸腾着。
陆清则那不听话,今晚都敢绕开他人去找人私会,那下次呢,他会不会直接就离他而去?
若是陆清则走,他怎办?
陆清则从小教导他,他是大齐皇帝,想要什,便自己去拿,不必求人。
他只是想要陆清则而已,又有什错呢?
像是在问,语气却是平铺直叙调子。
致命地方被那轻轻地捏着,有种说不出危险。
陆清则忍不住仰仰头,想要避开宁倦动作,然而他避无可避。
诘责拷问,陆清则都能接受。
但在黑暗之中,被得寸进尺地戏弄,让他倍感受辱,在疼痛之下也有些火,干脆松开宁倦袖子,冷声道:“只不过是怕被你发现,留在那儿罢——怎,陛下今晚是打算掐死吗?”
世界上最解他人。
但现在他却产生丝怀疑。
他真很解宁倦吗?
至少眼前这个带着沉沉威压,将他按倒在床上步步紧逼年轻帝王,让他产生丝微淡陌生。
陆清则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身汗,喉间泛起阵阵痒意,脑中尖锐疼痛让眼前恍如烟花炸开般,片片绚烂发白。
谨遵师命罢。
宁倦眼底晦暗不清,带着种志在必得掠夺与小心翼翼,无声俯下身,想要亲吻上那张总在说着他不喜欢听话嘴唇。
他尝过这张唇瓣滋味,比他这些年所尝切都要柔软甘甜。
陆清则疼得有些恍惚,但他知道宁倦大概是不会伤害他。
这刻潜意识里却感到极度危险。
“老师怎会这觉得?”宁倦抚弄着他喉结,忽然含糊地笑,“怎舍得。”
他嗓音喑哑,又轻轻重复声:“怎舍得。”
视野里片昏黑,所以陆清则也没看到宁倦眼神与他嘴角弧度。
那是个说不上良善笑,盯着他眼神似匹泛着残忍绿光恶狼,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肚,叫人毛骨悚然。
若不是宁倦怕压坏他,不敢合身压下,陆清则也该发现问题。
他不想示弱,咬着牙没吭声,宁倦便也没有察觉,指尖从他眼角泪痣下滑,停驻在他汗湿冰凉喉结上。
脆弱咽喉在他指下,随着轻微吞咽动作而滑动。
怒火忽然被饱胀情绪渲染成另种意味。
宁倦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嗅到清冷梅香,但在这熟悉气息之外,还有丝丝缕缕荷香。
他动作滞,轻声细语:“你还送支荷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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