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拿过黑色那个,“好像哪个都塞不进桶里。”
“那就不扔。”李白抱着自己白头盔,撞撞杨剪挂在衬衫外军牌项链。
“那就不扔。”杨剪重复道,他听见脆响。
“还有个礼物,”李白笑得更甜,也更狡黠,眼睛都弯成月牙,“你绝对猜不到,也丢不掉。”
杨剪确实是没有头绪神情,显得都有些无辜,“那就别让猜啊。”他慢条斯理,低声地说,黑头盔挂上摩托车把,他竟然毫不避讳地单手把李白腰搂住。
安静而感到不安,频频四望。他也几天没有正经吃饭,几天只能和杨剪用短信交流,杨剪似乎并未发觉不对,抑或是并不关心,这让李白失落同时又不免侥幸,他觉得礼物都该是惊喜。
过周,舌头消肿,李白换个小巧钉子,圆头改成钝角圆锥,也恢复语言功能,但钉头仍然时不时打到上颚,灯灯他们也致认为,他说话发音变,听起来怪怪。
于是李白开始在回到家后对着猫头鹰自言自语,抑或朗读杨剪上次给他带那本《罗杰·艾克罗伊德谋杀案》,书脊上还贴着北大图书馆字条。那些拗口英文名让他头疼,但李白勤学苦读,并且相信,自己发音已然变得点问题也没有。
又过去周多,杨剪生日到。彼时李白口腔已经完全适应异物存在,约好晚上八点半,他拎着个大纸袋、黑白两只头盔,戴着个遮住大半边脸医用口罩,出现在燕园内,理科号楼前。
远远地,李白看见杨剪,个人,正在路灯下,那帮朋友现在已经散,他就在等李白个人。李白开始快走,接着,开始跑,他在杨剪面前刹住车,老有路过人,他下子没敢直接扑上去拥抱,首先递出是那个纸袋。
“嗯。”李白也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头盔随手丢,踮起脚跟用力地拥抱杨剪。两人身体紧贴,口罩也拉开,耳带各自挂上只,挡住两人侧脸。至于另边就用手掌捂着。这何尝不
“路上遇到你同学,认识,两个女,”他说,“这是给你生日礼物,还临时塞信封和花儿,是情书吧,可能不好意思当面给你。”
杨剪看着他口罩,很温柔似笑笑,接过纸袋,卷起来封好口子,丢进路灯边蘑菇垃圾桶。
“你就这处理别人送礼物吗?”李白也看着他乐。
杨剪目光仍然落在他蓝口罩上,“不好意思,直这样。”
“那这个呢?”李白伸直胳膊,甩甩手里两只头盔,“你猜哪个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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