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侧目看向他那条闭目时仍然上挑眼尾。
几乎是同时,杨剪把眼睫抬起来,也那目不转睛地看向他。方才那些滔天恨意,那些不得不喊出来痛苦,好像全都在某个刹那消失,这双眼中只剩种趋于缜密平静,闪电锋利也看不见,李白脑海浮现出荒漠之中,被流沙打磨宝石。
他屏住呼吸,时间无法再怀疑方才所说目标是否遥不可及,只是觉得这样说话杨剪很帅,很好看。是轻狂?是理想主义?总之那种坦然笃定太吸引人,李白甚至认为,这是极其难得倾诉,杨剪缄口封存太久,他就是第个被相信。而从前杨剪昼夜不停闷声做事辛苦被他看在眼中,此时也落到实处。那就算是痴迷梦境,李白也要跟着起去相信。
可以交给高杰说谢谢你以后放过们吧,也可以花这笔钱把他告倒,或者雇个人把他对姐做过全都在他身上做遍,然后杀他,选什就变成自由。”
李白似懂非懂:“所以,赚钱是最重要?”
“钱也是个抽象概念,比起武器它更像堡垒,或者途径,会帮人自动过滤掉很多麻烦,好比那些有几万大军家族也不用天天出兵去跟地痞流氓打仗,”杨剪难得耐心地解释,“古代兵,现在知识、金钱,都只是直接反应社会地位代表物而已,有还手能力,别人当然会把你也当个人看。”
“但如果别人不把当人看,仍然是人啊。”
“只有自己承认是没有意义。”
李白仍有困惑,他常常觉得自己是灰尘,也很少觉得做粒灰尘有什不好,挨欺负,他跑掉就行,总有容得下他地方,他安全地保持普通,不必被任何人注意。但杨剪显然不这认为,杨剪所说“自由”,似乎也和他认为自己已经拥有存在偏差。是因为他还没体味过杨剪尝过绝望吗?那,灰尘堆里会飞出凤凰吗?
这些也不是多重要。
李白在潮湿椅垫上挪动手掌,他知道无需几寸,他就能碰到杨剪温度,那只储存旧伤右手。这就够。它大概直是有力,从未灰心丧气。那某天,它会否变成燃烧翅羽?无数灰尘也化成橘红火星,被它腾空,绕它飞舞。
“所以,哥,们以后就更要省着用钱,”指尖相触时,李白轻声说,“现在已经很穷,离变成富人还有好远。”
“味省钱是没用,半死不活到六十岁才把钱攒够,辈子也就那过去,”杨剪却陈述道,“赚笔大比较实际。要在二十五岁前完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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