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忍着气道:“是,皇上考虑周详,是臣思虑不周,臣有罪。”
正德呵呵笑,说道:“你们也是忠于国事,为朕为忧嘛,言者无罪,言者无罪,朕不怪
,应该怎办?”
赵简之立即说道:“应削其爵位。”
正德干笑两声,说道:“太严重吧?想当年衍圣公扼死四人,**妇人四十……”
高苇忙道:“依臣之见,应立即削去杨凌在朝中切职务,让他安安分分做个国公,以为惩戒。”
正德两眼瞪,斥道:“混账!就算当为父守制,朝廷用人之时,还有个‘夺情’办法折衷。天子不守孝,为何?因为国不可日无君,不可因私情而误国事。塞外蒙人正在内战,打得不可开交,若是瞧准时机出手,大明北疆最大威胁就可以举平之。白衣匪纵横天下,悍势如日中天,若非杨凌,岂能这快平息?削去他切职务,这些事你替朕去做?嗯,来来来,你给朕立下军令状,你若能平定关外之乱,尽歼白衣余孽,力促行新政,扶保大明江山,朕马上削他官、削他爵。”
高苇给噎直翻白眼,有点气急败坏,他是言官,只负责奏事,皇上这不是耍无赖?以后言官要参谁,皇上就来句他做事你要能做就办他,那言官还当什言官呐?都百事通,入阁拜相不就完?
杨芳把拉住脸孔胀红高苇,对正德皇帝道:“那依圣上之见,应该如何处理?”
正德慢条斯理地道:“事有轻重缓急,私德与社稷,孰为重?不需要朕解释给你听吧?国事与家事,哪个急,那还用朕说?再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楚庄王爱妃被人调戏,他都有度量包容,朕堂堂大明天子,难道还比不上个楚庄王?要是为这点小事大做文章,你们说大明天下,甚至四夷番国会怎想?会认为朕重孝重德,还是认为朕是鸟尽弓藏昏君?”
杨芳没想到皇帝竟说出这样话来,皇上什时候言辞变这犀利?当年廷辩时杨凌就善用这招:以势压人,你惮于势,说话就得有顾忌,有顾忌,那还有什杀伤力?现在皇上就给出他们个选择,惩办杨凌,那就是气量狭小不如楚庄王,那就是鸟尽弓藏昏君,反之自然是气量宏大,爱惜臣子,你说怎办?
杨芳是真看杨凌不顺眼,尤其讨厌他身为国公还时常插手政事,有违百余年来形成规矩,本想借此事好好整治他番,想不到皇帝七绕八绕,把事儿全绕到他自己身上,现在惩不惩办杨凌,关系是皇上名望甚至在四夷当中影响,这还如何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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