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芳立即出班奏道:“皇上,前几天威国公与刘瑾当堂对质,列举罪状,许多与赵怀忠声讨之罪不谋而合,皇上不应以出自叛逆之口便予轻视。刘瑾既然自觉光明磊落,臣请皇上将逆贼赵怀忠告示公诸群臣
于君也是不得已而之呀。”
刘宇吃惊,失声道:“如此重要物什,怎不曾见到?”
李东阳袍袖拂,说道:“这张告示是天子门生、外四家军总兵官许泰将军追剿反贼时在贼酋占领过县镇中揭下,报送兵部,侍郎杨清大人得此告示知道事体重大,不敢匿藏,是尔交予本官。”
刘宇涨红脸道:“此事不合规矩,他得告示为何不禀与本官知道?为何不经通政司上禀皇上?分明是你们串通气,阴谋陷害。”
正德皇上听他们又开始吵架,不耐烦地举起告示看看,说道:“不告诉你是对,不经过通政司,也是对。这个什赵怀忠告示上,三十条大罪第六条:‘结党营私,以公天下为私天下,刘宇、曹元、刘宇之流趋炎附势……’,告就是你,杨清当然不敢给你。第八条:‘手遮天,通政司统成摆设,司礼监独掌大权,上欺天子、下压百官……’这条在这儿,杨清不经通政司也是对,嗯!此人做事倒还稳重。”
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若无其事,跟没事人儿似,可把他点名这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正德还没说完,刘瑾向前抢出跪,双膝着地,贴着光滑金砖地面竟然滑出尺有余,纳头便拜:“老奴冤……枉!”
紧跟着正德点过名几个人全都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连诉苦喊冤。
正德诧异地道:“你们喊什?统统起来。贼众造反,自然要给自己个冠冕堂皇理由,以愚民众,给自己树个替天行道好名声,哼!朕会依反贼告示便定你们罪?笑话!不过,他们已然降,而且做官,朝廷对他们不可谓不厚,他们却出尔反尔,公开造反,其中当有隐情。梁洪敲诈勒索,他们受逼造反,只怕十有八九乃是实情,此事当尽快查明。”
刘瑾心中略安,站起身道:“皇上英明,叛贼要蛊惑人心,对朝廷自然极尽污蔑。这些大盗舛傲不驯、不遵礼法,归降之后受不朝廷约束,因此才起兵造反,未必便是梁洪逼迫勒索,老奴以为皇上还当慎重,以免寒臣子尽忠报效之心。”
曹元忙道:“正是,这告示上分明是贼人派胡言,无中生有。他逆言如何采信?刘公公被逆贼所恨,恰恰证明他忠于皇上,所以逆贼才会恨之入骨,巴不得皇上自剪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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