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哼声道:“下官忝为兵部尚书执掌兵事,对此却毫不知情,大学士内阁首辅,不知从何处得来这张告示呢?若有地方*员具折上奏,该当经通政司、司礼监呈与皇上,大学士今日此举,告示来路不正、行动鬼鬼祟祟,似早有预谋,莫非专门针对刘公公?”
李东阳呵呵笑,捋须道:“刘尚书此言差矣。本官这张告示,正是来自兵部,至于不循正常渠道,私怀于袖、面禀
激动,俯身说道:“皇上,霸州叛乱,响马盗纵横各府道,旬日之间以数百人聚纳贼众上万人,且到处招兵买马,广贴告示收买民心。臣这里有张贼奠赵怀忠所写安民招兵告示,内中有响马盗先降再反缘由,现呈与皇上。”
“安民招兵告示?”刘瑾等人心中惊,眼看着那老狐狸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张叠得整整齐齐白纸,心里弦越绷越紧。
正德皇帝冷笑道:“贼子不安分,造朕反,还造出理来?取过来,朕瞧瞧他们说些什!”
杜甫连忙走下御阶,从李东阳手中取过那张告示,捧与手中,走回去恭恭敬敬地奉与正德,满朝文武明知道看不见,还是抻着脖子向上边望去。
正德取过白纸,满脸冷笑,可是展开那告示,脸上笑容却渐渐消失,他越看双眉拧越紧,终于“砰”地拍龙书案,勃然大怒:“混账!响马盗干是勒索绑票勾当,梁洪身为镇守,勒索无度,竟比响马还狠,‘贼中之贼!’,赵怀忠这话说得不错。原来是他逼反纳降响马,却嫁祸杨侍读,此人真是该杀!”
李东阳先是呆,继而又叹口气,拱手提醒道:“皇上,这就是响马盗降而又反缘由。后边还有赵怀忠所列三十条大罪、六十条小罪,桩桩件件直指司礼太监刘瑾,所以此告示出,百姓群起响应,贼众日益扩大。”
刘瑾今日上朝是整杨凌来,万万想不到李东阳话锋转,居然把矛头指向他,刘瑾勃然大怒,跨前步喝道:“岂有此理!叛贼之言也足以采信?若是这样,今后但有造反者只须硬指是*员逼迫,又复给朝中臣子罗织罪名,那朝廷是不是就要助反贼臂之力,诛杀大臣谢罪呢?”
李东阳淡淡笑,说道:“刘公公,本官只是将得到贼酋告示呈于皇上。公道自在民心,你又何必慌张?事情到底如何,总要查个水落石出,谁人说过仅凭贼酋张告示就定人之罪?”
刘瑾为之塞,刘宇马上跳出来,森然道:“李大学士,贼酋这张告示,你自何处得来?”
李东阳微笑道:“刘尚书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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