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梅闻言柳眉挑,勃然怒道:“他来做什?家老爷出这大事,谁有闲心思给他夫人看病?赶他出去!”
玉堂春连忙拦住道:“且慢,他是礼部尚书之子,或许能拜托他求王尚书出面为大人求情。”
雪里梅冷笑道:“你说他这几天为什不登门?满天下百姓都说礼部、工部联手编排咱们老爷不是,他老爹就是陷害咱们老爷人,他会救老爷?”
青衣小婢怯怯地插嘴道:“夫人,几位姑娘,王三公子……是个人来,并没有偕夫人同来。”
“嗯?”韩幼娘和玉堂春几人互视眼,神色间都有些困惑,韩幼娘想
以检查金井,礼部尚书王琼说道:“皇上,臣听说当时亦在金井旁目睹金井涌泉七名兵士在修筑帝陵时意外死亡,这还不是欲盖弥彰最大证据?何需派人去陵上检查,使先帝泉下不安,臣以为,就算损及国运说法过于虚妄,但是这些人欺君犯上总是不假,理应严惩,心敬效忧!”
正德听下定决心,拍御案道:“好!着刑部施刑,看看他们还嘴硬到几时!”
※※※
六月初二,早就雷声阵阵,但雨却淅淅沥沥不大,快到晌午时,顶小轿冒雨出现在泥泞乡间小道上。
威武伯府,这几日笼罩在片愁云惨雾当中,韩幼娘听说相公出事,吓得魂飞魄散,她去过刑部多次,但那里门禁森严,根本不许她进入。
泰陵出事后,正德帝已着人监管帝陵,不许所有人下山,韩家父子也困在山上下不来,韩幼娘介弱女子,求告无门,整日赶去逡巡在刑部大牢外,可是始终找不到机会见相公面,心力交瘁,已伤心欲绝。
好在她经过打听,知道相公虽然过两次堂,却没有受刑,四名大臣也没人招供,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此时幼娘在玉堂春和雪里梅陪同下刚刚回到府中,高文心闻讯匆匆赶来,进门瞧见幼娘脸色,便知她今日还是没有见到杨大人。
高文心扶着门口沉默半晌,只能轻叹声,走进房来抓起件衣服给幼娘披上,柔声劝慰道:“夫人,你不要过于担心以免伤身子。这两日,外边人都在传说,是朝廷想要增加赋税才借口帝陵不吉做幌子,老爷是为大明百姓才入狱,人心所向,老爷吉人天相,定能转危为安。”
韩幼娘花容惨淡,闻言只是强笑笑,泪花儿只在眼中打滚,却说不出个字来。
就在这时,个青衣小婢悄悄站到门口,低声道:“夫人,王尚书家三公子来。”她也知道这两日家中气氛迥异,是以不敢高声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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