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拍拍榻,要儿子坐下,对他说道:“皇儿,赏罚须有度,过则赏不知恩、惩不知惧,杨凌迁升迅速,已是百官侧目,若恩宠过甚,可不是好事。”
他握住儿子手,呵呵笑道:“他是东宫旧臣,如今侍卫大内,皇儿登基之后,又有拥立之功,难道朕还要再送他个托孤之臣不成?呵呵,你臣子,这份恩德,就由你来给予吧。”
朱厚照听父皇这话,不由惶然道:“父皇,何出此言,你身子……”
弘治见他伤心,忙打断道:“皇儿,方才朕醒来,见你急急追着国舅去,有什事?”
朱厚照听,脸上又气得通红,他恨恨地将事情又叙说遍,弘治听不禁哑然失笑,他轻轻摇摇头,说道:“些许小事,皇儿何必在意?寿宁侯如此轻浮,能是成得大事人?儿之大患,唉……不在朝廷之中啊!”
,免得父皇担忧!”
朱厚照说风是风,说雨是雨,撇下吓得半死寿宁侯,手提着宝剑,手扯着杨凌,急匆匆奔向乾清宫。
寿宁侯不知太子和杨凌低语些什,见杨凌三言两语便将太子劝走,自己这个亲舅舅反不如外人在太子面前得势,想想甩袖子,直奔坤宁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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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子监国,不必通报就可晋见,杨凌被他拉着,急匆匆闯进东暖阁。弘治帝倚在靠枕上正望着门口,杨凌不敢多看,急忙跪倒在地,高声道:“臣杨凌叩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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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听张延龄跑来报讯儿,正领宫女慌慌张张地要抢出去救人,就见张鹤龄失魂落魄地赶进宫来,这才放下心来,她板着俏脸坐回锦墩上,对宫女们道:“
弘治帝方才醒来,恰见寿宁侯和太子急急离开,这时见杨凌晋见,也不急着与太子说话,他打量杨凌几眼,微笑道:“平身,杨卿从军时日尚短,却已颇具英武之气,朕心甚慰。”
杨凌躬身道:“谢陛下夸奖,臣奉旨练兵,不敢懈怠,只是时至今日尚未有所建树,有负圣望,臣实在惭愧。”
弘治呵呵笑道:“杨卿不必过谦,你练兵之法颇具成效,短短时日,有这般成效,朕已很是满意,你来就好,苗逵,与杨卿去交接宫禁吧。”
杨凌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弘治必定还要考较他番,所以路上还做过番准备,想不到弘治帝问也没问,就着他换防去。杨凌见苗逵在门口应,便也施礼退出,与苗逵交接宫禁去。
站在弘治榻旁朱厚照奇怪地道:“父皇,你说对臣下要待之以厚,又说杨侍读可做股肱之臣,为何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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