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侯哭丧着脸道:“是哥哥胡闹,可太子是你亲生儿子,对这亲舅舅竟也下得手,若等他继大统,们兄弟还有活路?”
张皇后哼道:“皇家无亲情,象皇上这仁厚天子古往今来本来就没有几个,你们……唉,如今皇上要去,你们以后都谨慎些吧,再被那些大学士拿把柄,还有谁给你们撑腰?”她说着想起皇上病情,不禁哀然欲泪。
寿宁侯急道:“皇后,这
统统退下!”
张皇后年过三旬,但是本就是貌美如花丽人,加上保养得宜,虽是生过几个孩子妇人,瞧来仍如二十许人,神态端庄、容貌妩媚,与永福公主站在块儿都如同对姊妹。
皇后与弘治十余年夫妻,伉俪情深,眼看皇上时日不多,这些日子她心中也悲戚万分,如今两个不懂事兄弟还来惹事,心中也着实有些恼。
其实这事儿要搁在寻常人家也就不算什,不就是大舅哥戴下妹夫帽子?可是对方是皇上,这事儿就得看你怎说。
他俩本来是受妹妹指点,去探望弘治帝病情,表表做臣子忠心,弘治帝精神不济,和他们聊着聊着就瞌睡起来,两人不敢惊醒皇帝,又不好声不吭就这退下,只得在宫角闲谈等候。
张延龄来见弘治帝病情严重,担心他驾崩之后,张家权势受到影响,张鹤龄却毫不在意,在他想来,就算皇帝驾崩,做新皇仍是他外甥,外甥是皇帝,妹妹是皇太后,那还有什好担心呢?
他对张延龄笑道:“二弟不必担心,皇上若真大行,兄弟权力只怕会更大呢,朝天子朝臣,新帝登基,都要大封群臣,到那时让妹妹以太后身份为们讨个差使,神机营不是还没有正式营官,们就去掌神机营,做营官,你做副将,那可就是数万雄兵在手呀,而且神机营向是由王公执掌,从寿宁伯升为寿宁侯也有几年,这回还不弄个寿宁公当当?”
张鹤龄说忘形,瞧见叠放在案上弘治衣袍,顺手取帝冠往头上戴,笑嘻嘻地道:“到那时,当今天下,除皇帝就是你,们兄弟说话和皇帝说话又有什区别?”
说来也巧,太子朱厚照恰在此时赶至东暖阁,瞧两位国舅站在殿角谈笑,心中已是不乐,再见他头上竟然戴着帝冕,顿时又惊又怒,见他灰溜溜地逃出大殿,立时抽侍卫宝剑追出去。
张皇后见哥哥无恙,不禁恨恨地道:“两位哥哥忒不争气,你们轻浮无行,怎竟敢戴上帝冠。陛下若发怒,就连也不好为你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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